完整的香谱交给我……”
顾长奕闻言双眉紧锁,他了解他这个三弟,虽因他的命打理着顾家的几家香品铺子,但他本
并非嗜爱制香之人,按理不应为了一本香谱而随意答应一个陌生男人的要求。
“什么香谱?”他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顾长骤心虚地抿了抿
,“是,是《异香录》……”
顾长奕提笔的手凝滞,双眸微张,抬首难以置信地看去,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他竟还能听到这三个字。
顾长骤深埋着脑袋,大气也不敢
,少顷,却见一个瓷杯蓦然飞来,“砰”地砸落在他手边的青石地板上,碎瓷片混着
的茶水溅开,旋即是顾长奕隐忍着怒气的声儿。
“顾长骤,你是不是疯了!”
《异香录》是何物,当年为何被封存,顾长骤当也一清二楚,那般邪祟之物,他居然也敢碰。
就算顾长骤不说,顾长奕也能猜到他为了研制婴香都造了什么孽。
“大哥,我知
是我太冲动,但我也是为了我们顾家啊。” 顾长奕试图辩白,“《异香录》上记载了什么,大哥很清楚,当年《异香录》被顾渊嗣封存,难
大哥就没生出丝毫不满吗?您就不想……”
“够了!”顾长奕厉喝
,“老实告诉我,是何人将这香谱给的你?”
《异香录》此书早该在十五年前便付之一炬,为何会重现于世,又到底是真是假!
“我也不知啊,我也不识那人,他每回见我都带着面
,我连他是何模样都不知
啊。”
见自家大哥面沉如水,顾长骤膝行至顾长奕脚下,哀求
:“大哥,您帮帮我,我知
您与刑
尚书交好,只消您去说上一句,便能让刑
的人撤出那座宅院,若是让他们发现院里的秘密,我可就完了。”
顾长奕冷冷扫他一眼,猛一拂袖,“这是你一人闯的祸,顾家不会帮你,你且好自为之。”
顾长骤跌坐在地,看着顾长奕冷漠坚决的态度,面上的哀求化作无助的绝望,但很快又转变为心底强烈的不甘,“大哥便这么狠心吗?”
他眸色黑沉如墨,轻笑了一下,抬首一字一句
:“如今《异香录》重现,您觉得您当年
的事还能瞒得了多久,当初顾家是怎么灭的门,顾渊嗣到底是怎么疯的,您难
都忘了吗?”
顾长奕面色大变,“顾长骤,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顾长骤缓缓站起
,与方才的低声下气不同,此刻他似有所仗般游刃有余
,“大哥,您就帮我这一回,不然我担心我被刑
问,恐慌之下,这张不牢靠的嘴,万一透
出一些不该透
的......”
话音未落,大掌拍在花梨木桌案上,发出“砰”地一声震响。
“你威胁我!”顾长奕咬牙
,“你觉得威胁我有用吗?顾家之事已过去了十五年,我问心无愧,纵然你胡言乱语,也无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