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视她为自己的亲孙女,  如何能认不出她来。”

        孟老太太说着不禁哽了声,  一旁的赵嬷嬷忙递过丝帕，低声安,  好一会儿，孟老太太才询问：“你是怎么寻到她的？”

        其实，孟松洵本也不打算瞒孟老太太太久，但既得她如今已得知真相,  便将他意外遇见柳萋萋到发现她的份,  再设计从沈韫玉手中将她换来的事儿桩桩件件都与她说了。

        孟老太太捂着口,  听得既心疼又难过,  不想她从前那么宝贝的孩子这些年竟过得这般坎坷,  吃了那么多苦。

        感慨罢,  孟老太太看向孟松洵,  眼神却复又凌厉起来。

        “说,  你有没有欺负过念念！”

        孟松洵稍愣了一下,  茫然：“孙儿不懂祖母的意思,  孙儿怎会欺负她呢。”

        “你是真听不懂,  还是同我装傻！”孟老太太蹙眉，“虽说念念从前嫁过一次人，你也是迫不得已才纳她为妾，但你绝不可因着她如今的境趁机欺负了她，可明白？”

        话说到这般，孟松洵哪还能不明白，原他家祖母是怕他因着柳萋萋从前为人妾的事儿而轻贱了她，随意占了她的子。

        看来他家祖母是真将柳萋萋放在了心尖尖上疼。

        孟松洵忍不住抿轻笑了一声，却是惹了孟老太太不悦。

        “笑什么！我的话可记牢了，不然别怪我请家法。”她切切，“虽说顾家已经没落，但你也不能以一个妾的份辱没了念念，若两年内顾家能翻案，你便正正经经八抬大轿将念念娶进门，若不能……便替她寻个份，再好生抬进武安侯府的门，你的侯夫人，你觉得如何？”

        孟松洵闻言略有诧异，不想祖母和自己规划的如出一辙，只他等不了两年，若一年内顾家旧案没有进展，他也会依着孟老太太的法子名正言顺将柳萋萋娶进门。

        他看向坐在上首的祖母，敛了笑，似起誓一般定定：“孙儿听从祖母安排，念念本就是孙儿未过门的妻子，不论从前如何，往后孙儿定会好生照顾念念，一辈子。”

        翌日，依着那份尸格和肖成君的证词，韦三姑娘的案子最终结了案，韦家不能接受女儿是自尽的结果，还去大理寺闹了一通，直到大理寺少卿苏译徜好声好气同韦家将整个案子从到尾理了一遍，韦通判和其夫人才哭着接受韦三姑娘是随付二公子殉情而亡的结果。

        不知是否是柳萋萋那日对付夫人说的话起了成效，付夫人并未如付司业所愿，出来伪证，而是反过来求付司业收手，为他们死去的儿子积点德，甚至跪倒在地，哀求让付司业去向韦家赔罪，望这两个两情相悦的孩子还能继续合葬，这样她就算死也无憾了。

        然付夫人只是杀人未遂，不至于被以极刑，但也被仗二十，徒五年。

        二十仗听起来虽是不多，但对一个孱弱的妇人而言，却几乎要了她的命，当付夫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大理寺狱的牢房中，由付司业买通狱卒请来的大夫看伤时，听闻韦家在付司业再三跪求之下，终是答应重新将韦三姑娘和付二公子合葬的消息，顿时哭得泣不成声，每一滴眼泪都凝成一份无用的懊悔。

        可错了便是错了，了错事之人必定要受到惩罚。

        韦三姑娘之事了结后，趁着休沐，孟松洵带柳萋萋去了程羿炤的香药铺子，先前开的香汤已尽数喝完，这一趟去便是去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