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

        她朱微咬，不清楚太子知不知皇后为天弘帝放血治疾之事，但明白此事不可提起，只模棱两可：“娘娘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倒也无甚大的病，臣妇开了方子，娘娘服下倒是有些起色”

        “那便好，幸得有夫人在母后边照料。”太子出欣的神色，顿了顿，问，“不知夫人，孤的脉象如何？可有什么不妥之？”

        柳萋萋抬眸看去，便见太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分明神色温柔，然她却觉一寒意自脊背攀上，令她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发颤。

        她相信自己的诊脉手法不会出错，太子本不像外传闻的那样弱多病，甚至活不过三十岁，反而强健，没有一丝问题。

        他的病，本就是装的！

        柳萋萋不觉得是太子认为她诊断不出来，放任她断脉，他当是故意让她知这个天大的秘密。

        她扯勉笑了一下，“臣妇看殿下的脉象尚可，您子不适，或是近日批阅奏折，太过劳累所致，还望殿下平日保重，多加休息才好。”

        “听夫人这般说，孤便放心了。”太子笑起来，“还望夫人能开些香方，助孤恢复地更快些。”

        “是。”柳萋萋恭敬地应下。

        她提笔写了副养无害的香汤方子，递予东的内侍，这才低告辞，退出太子寝殿。

        正埋思忖着太子脉象一事，踏出垂花门时，柳萋萋险些与一人相撞。

        那人虚虚扶了她一把，柔声了句“小心”。

        听着这熟悉的嗓音，柳萋萋抬眸看去，微怔了一下。

        那人面若冠玉，间笑意温，正是江知颐。

        柳萋萋已许久未见过他了，那句“江大人”差点脱口而出，忘了自己如今已不是柳萋萋。

        她低福了福，有礼地冲他一颔首，方离开，便听江知颐：“可是武安侯夫人？”

        柳萋萋闻言止住步子，不得不面对他，“正是。”

        “在下是太子洗江知颐，方才，有内侍同在下，武安侯夫人在此为殿下诊治，在下这才敢猜测夫人的份。”江知颐顿了顿，笑，“夫人生得很像在下认识的一位故人。”

        柳萋萋当然知他说的故人是谁，可她大婚那夜当众承认了顾湘绯的份，却未出自己就是柳萋萋。

        对于“柳萋萋”此人，有太多让她不愿回首的过往，她宁愿柳萋萋真的已经死在了隆恩寺的那场刺杀中，葬在了孟家祖坟。

        “是吗？倒是有缘。”柳萋萋敷衍地笑了笑。

        “是啊，确实有缘。听闻夫人如今住在坤安殿，为皇后娘娘调理，夫人是聪明人，在这中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自能分辨。而且，夫人要记得，那些旁人无法得知的事，亦能成为你保护自己的武。”

        见他将视线凝在自己上，眸中着不明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颇为突兀的话，柳萋萋心下升起些许说不出的异样，她听得出来，他是因着好心才提醒自己这些。

        江知颐说罢，却又不好意思：“因着夫人与故人生得像，在下便忍不住多说了些，望夫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