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力克！”

        “德国国家队跟卢森堡的友谊赛，2003年，那时候我才11岁。”

        “很难于言表。”

        时间隔得太久远了，米洛只能困惑地抓了抓发，“我参加过跟卢森堡的友谊赛吗？”

        慕斯投来疑惑的目光，周围感同受的年轻人也同样如此。

        穆斯塔菲也这么看着这位德国国家队的传奇，“那天的事全都历历在目，你的球衣、你的球鞋、你的空翻、草上的痕迹”他一下坐在了米洛的边，“还有你挑破门，太阳的位置，你送给我上面满是草屑汗水的球衣，我至死不忘。”

        穆斯塔菲还很小就离开了德国青训系统前往英格兰、西班牙求学，这在那是是个大胆的主意。

        尤尔克林斯曼，德国过去的三驾车之一，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但在座的每位球员显然都听过这个名字，“他是个怎样的人？”

        米洛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有人问“谁？”

        克洛泽点点。

        克洛泽说“我完全理解你。”

胖了一点……”

        他仰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1990年西德跟荷兰的世界杯生死战，那是你们出生前的事了。”

        慕斯凑近了一点，“我跑去自荐的……让我来吧…这球给我…让我来。”他模仿着那时候的语气，让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

        “去比赛场地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吐”显然克洛泽想起了一点，“哦，他叫什么来着……布莱恩？”

        他顿了顿，“画家”，米洛站起来模仿了一段克林斯曼门的样子，“只用胜利作画的画家，那时我还无法想象足球居然可以那么踢，那时候我还小，是个刚刚躲避战乱来的波兰裔难民，没办法成为他画作的一分……我没法形容的一种感受，不必解释，你们都明白。”

        “是的，是的”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掏出了一张有些年代的照片，“那天本该是我的一位同学，但他晚上偷喝啤酒……”

        “什么时候？”克洛泽回过上下打量着这位德国同胞。

        “哦，对，亚力克，可怜的孩子。”克洛泽甚至还记着那几个小子被老爸拎起来打的惨状，嘴角出了丝丝笑容。

        克洛泽说“尤尔克林斯曼。”

        “每次我想起那天……”画说了一半穆斯塔菲却停顿了下来，此时此刻更衣室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听两人讲故事，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反倒不好意思了。

        “您真记得？！”

        克洛泽点了点，“你踢得很不错，对场上的去留分析得很清楚，难得的才能。”他顿了一顿，“我认识的年轻人，有心展示自己，担当大任，往往过犹不及。”

        “不，不，拜仁的工作人员我全认识，你母亲认识的话肯定知”克洛泽打开柜门把旅行背包给了进去。

        穆斯塔菲认真地注视着手里的老照片，“一切结束后我还留在场上，那是我童年最美妙的日子，小伙伴都走了，我还留在那，我不想离开。不想回到那个一个礼拜也踢不上几场好球的小基地，我没法告诉别人我给你当球童的感受，他们本理解不了！”

        穆斯塔菲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当他知朴茨茅斯签下了克洛泽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上帝！”那是他从小的偶像，他鼓起更大的勇气，继续说“我以前给您过一次球童，您知吗？”

        “我……”穆斯塔菲环伺一圈，“算了，有点丢人。”

        “比起一个34岁的老家伙颠沛离还要丢人吗？”

        “我也11岁过，我也曾突然被叫去当球童。”

        “那时候还参加了场外组织的足球比赛，我还摔了一大跤，胳膊膝盖脸上全破了，回去被爸爸臭骂了一顿……”

        “哈…”克洛泽偏了偏，他曾经在拜仁跟克林斯曼有过一段美妙合作，但他得努力想起这位德国上一代传奇踢球时的样子，“他是……”

        “给小孩子喝酒，是巴拉克那个混干的好事……我记起来了……你好像是第一次给人当球童。”

        克洛泽笑着又重新坐了下来，“美梦，一个从你记事起就朝思暮想的美梦，最后发现这个梦居然比现实还要真实！”更衣室里这一瞬间你能觉得气氛好到爆炸，“离开球场后，我觉得自己仿佛被拖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