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似乎他还有其它伤,只是属下们并未查清……”他难得犹豫了一下,才继续
:
“按您的吩咐我们一直盯着他与应娄,只是宋栖的居所中只有他和他的母亲,连一个
仆都没有,应娄在他受伤养病期间也并未
出什么多余的举动,是以很难弄清楚他受了什么伤。”
应娄忙着整顿手下势力中与他对抗、谋划刺杀的人呢,自然还来不及
宋栖,不过若是等匈蓝人来了,宋栖可就有大用了。
黎观月心中了然,淡淡喝了一口茶,垂下眼睫细细思量,手下安静地立在一旁,虽然不知
长公主为何突然对宋栖起了兴趣,但总归不是赏识。
他曾经亲眼见到宋栖在漫天箭雨中挡在黎观月
车前,私心讲,当时宋栖眼中的焦急、担忧和甘为公主赴死的决心并不假。
片刻后,有人来报,宋栖来了。
他前来的速度有些过快,走进来时还在微微
着气,一看便知是接到消息便一刻不停地赶来,而黎观月第一眼看见他,就不由得怔住了——
短短几日不见,宋栖便瘦得形销骨立,衣服在他
上都有些略显空
,他的面色极白,
色也极淡,更衬得一双眼眸黑亮乌沉。
“见过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等宋栖跪下行礼,黎观月才察觉到,眼前人已经虚弱到连这种动作都受不住,几声闷咳低低地传来,像是心肺受了损伤,就在他抬手时,一
微闪的光晃了一下,黎观月循着看去——
宋栖那两
本该是断指残缺
的地方,已经用金丝勾着的白玉续上了,上好的羊脂白玉
转着温
的光泽,与宋栖本
修长白皙的指节相得益彰。
见黎观月的眼神落在上面,宋栖似是被刺了一下,难堪而羞怯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像是自卑于自己的残缺和断指
的丑陋,不自觉地想用袖口遮盖住。
黎观月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但她最终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没有其它表示,神情也很平静,也没有让他起来,就那么跪着听她讲话,宋栖见她没有什么反应,眼神一顿,暗地里轻咬了咬牙,恭敬而顺从地跪好了。
只是下一秒,黎观月的话便让他一下子惊讶地抬起
来——
“宋栖,你还想要留在京畿中吗?”
还不等宋栖反应,黎观月端坐着,面带浅笑,眼神幽暗
:“本公主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全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若是事成了,便许你安稳在京畿侍奉你的生母,若事不成,便如当日所说……”
她的语气慢慢转淡,被宋栖接上:“……殿下吩咐,臣必当竭尽全力。”
啊,她不用猜也知
,宋栖这人对权势
望极大,野心也不小,怎么会甘愿远离京畿,从此在苦寒边关
个无名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