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稍稍点，按住自己腰侧的长刀，：“殿下放心，她该说的一定有机会说，不该说的……我的刀会让她及时闭嘴。”

        “……黎观月，你竟然没死……”南瑜咬着牙恨恨地，声音粝得要命。

        她费力地偏过脸，眯着眼睛去辨认来人，看清正中间黎观月的脸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醒了许多，迸发出刻骨的仇恨与狠毒。

        太过急躁就导致了学医不，如今落得个叫蛊毒控制了大半个，人不人、虫不虫的地步，实在是可怜又可悲，何苦呢？

        而靳纵就站在一片山石的中间，后是只剩小半个的山，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

        长长的啜泣声如同厉鬼哭嚎，在山内久久回，却没能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动容。

        人进去的多了，遮住了山中本就昏暗的光线，脚步声也杂乱，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于痛楚中的南瑜艰难地恢复了些许意识。

        黎观月瞥他一眼，没说什么，而周边的兵卒也都围了上来，如临大敌般看着口，生怕从中突然跑出个什么怪物来。

        她的表情慢慢随着话语声变得狰狞，恶狠狠地盯住怪医，声音中带上了悲痛的哭腔：

        不一会儿，众人就到了山，入目是焦黑的山石和断残垣，空气中还飘散着的火油味儿，地上一片狼藉，怪不得一开始没人发现这儿的异常。

        话音刚落，就见她在外的肤突然出现了一大团鼓包，南瑜痛苦地弯下了腰，咙间发出难以压抑的“咯咯”声。

        怪医站在原地，看着她极其痛苦的哭喊，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是你这愚忠害了你自己！跟谁不好？偏偏跟个乱臣贼子！”

        南瑜的目光慢慢移到怪医脸上，喃喃：“……师叔？”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悲怆，也越来越疯狂：“我说黎观月不应该活呀，原来是师叔你来了，来得好！来得太及时啦！怎么就偏偏救活了她呢！”

        只是像南瑜这样，年纪这么轻就出来投奔应娄，一心为他效忠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的，实属少见，怪医想不通，明明她可以等学完一本领后再出谷，为何早早就跟在了应娄边？

南瑜……山已经被炸毁大半，但也小心，莫让南瑜多说。”

        “怎么你就没早来呢？！怎么应大人病重的时候你就没来呢？！我的大人……本来也可以活的！他命不该绝啊……是我医术不，是我没能救得了他——”

        “她没死，是我来了，让你失望了。”怪医从黎观月后走出，看着南瑜，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惋惜。

        听到怪医的质问，南瑜眼睫颤了颤，她抬起，恶毒地瞪了一眼黎观月，费力地扯动嘴，恶狠狠：“你们……尤其是你，黎观月，你当然不会懂，大人于我而言，才不是金银权势所能打动的。”

        “你说你何必呢？你一个小娃娃，连医术都只是学个半懂，就急着给别人卖命了，你图什么呀？！”怪医痛心疾首，又极其费解地询问到。

        “神医谷弟子非出师不可出谷”的戒律其实并没有严苛到要求所有人都遵守，有些弟子借出谷历练之名，行的却是沽名钓誉之事，大多数神医谷长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怪医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小心翼翼、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忍了又忍，叹了一口气，挥散众兵卒：“让老夫先进去打阵吧，那蛊虫现在已经对旁人没害了，只是折磨宿主罢了。”

        黎观月看着她，知是她

        靳纵垂着，在众人来到跟前时才抬，他与黎观月对视了一下，又立刻移开目光，指了指后，艰涩：“她就在里面，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没什么意识、也不能动了。”

        黎观月静静地看着伏在地面上，满满脸都是污泥的南瑜，她原本清丽的面容已经被蛊虫影响了大半，显得可怖异常。

        他慢慢踱步进去，黎观月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其他人也不敢慢，接连进了山，小小的山顿时就拥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