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人。

        邱明月没再问下去。

        化妆的话，是她出于对这次见面的重视，但她也没有想要和对方发展下去，但不化的话，心里还是有点动摇的，就像蒋冉说的，也许见了面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感觉还是不可能，怎么有可能呢？像孟蕴之那样和他应该很互相欣赏的人都不行，她还是他的下级，想要进一步就得戳破那层纸――不对，本就不是纸，是提醒职场份的隔板。

        不搭的，贴上创口贴，穿了比较柔的红色单鞋。

        嗯哼？

        工作吧，她清除掉了自己的探究。

        为什么总是会在他面前感到难堪呢？是因为自己太感了吗？

        “嗯，说好我伴娘的你。”

        但可能不会有机会听到他说一声“好看”吧。

        周诉的声音：“伤好了吗？”

        她又心虚了，甚至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周诉已然看到了她，也只好走过去和他一起等电梯。

        不是还没听过对方的声音吗？可能也是个嗓音很好听的人呢，对周诉的好感不也是从这里开始的吗？

        她没有那个勇气追他。

        周诉了一条邱明月之前没有见过的领带，目光很直接地看了一眼她的鞋子，然后抚了抚领带。

        邱明月脚趾微蜷。

        “记得记得。”邱明月又问，“你们还没领证是吧？”

        “早叫你该剪了。”蒋冉递给他一袋风干牛肉，“你姐夫出差带的。”

        这天下班，蒋冉和邱明月一起，她说让她明天就像平时一样就很好，但邱明月还是在要不要化妆这件事上纠结了许久。

        其实……

        其实也没有很喜欢吧？邱明月自我安，感觉就像是对声优、爱豆的那种？喜欢归喜欢，但彼此之间是不可能的，要不就当作心水的二次元角色好了。

        张亦河转过，微垂的眼睛看着蒋冉：“你知我不喜欢吃咸的。”

        张亦河带着杯子糕和牛肉干离开后，邱明月看着吃着剩下的半个糕的蒋冉，言又止，想了想，别人的私事，没什么好问的，但被蒋冉察觉，单纯地问她：“嗯？”

        吃人嘴短，张亦河小小地笑了下，出了虎牙：“谢谢姐姐。”

        张亦河了然点点，就要走，蒋冉又喊住他：“月饼你不要？”

。

        顿了顿，邱明月略显生地问：“话说那伴郎呢？张亦河是吗？”

        观光电梯最先到，只有邱明月和周诉两个人，他俯视着窗外。

        蒋冉护食般：“就了一点，没有你的份。”

        而因为要化妆，起得比平时早，到公司也比平时早了十来分钟，没有想到又在楼下碰上了周诉。

        “发剪了？”蒋冉一眼看出变化。

        邱明月站在周诉后半步，想看又不敢看电梯门上映着的他们，视线微垂，是她的裙摆和他的西装。

        周诉。

        蒋冉偶尔会以姐姐的份自居，张亦河本人不愿意，但反抗无效。

        想起来面试那天也化了妆，但是是和今天完全不同的风格。

        今天自己打扮得应该好看的吧……不但化了妆，也卷了发、了耳饰。

        还是决定明天稍微化点淡妆，努力正常恋爱吧。

        怕她再和她说章绍明，邱明月说：“你之前说是什么时候办婚礼来着，国庆？”

        昨天她穿的一双轻便的运动鞋，但今天挑了一件小优雅的浅粉色连衣裙，运动鞋肯定是

        是不是有点想要借此打扮给他看的潜意识？

        张亦河语气平平，态度依然，但邱明月发现蒋冉抿住嘴，两腮鼓起，这就妥协了。她从旁边拿了一个一次纸杯，把自己的那份分了一半给张亦河，好看的糕没了形状，“诺，拿去。”又想起了什么急急收回杯子，“叫声姐姐。”

        “嗯，先办婚礼，因为考虑买房什么的，打算吃些领证。”

        旁观的邱明月觉得这句话值得细品。

        邱明月怎么说也和张亦河共事了六个月，第一次知她的这位同事有虎牙。

        张亦河走过来。

        设计的工位在他们前排，邱明月看见了张亦河将那袋牛肉干直接给了别人。

        张亦河摸了摸额前的短发，略显羞涩：“嗯。”

        “张亦河？”蒋冉像是奇怪邱明月为什么会这样问，“不是诶，伴郎就是我男朋友那边的，他们好像就见过一次面还是，不熟。”

        张亦河没接，敛起了那点羞涩劲儿，反而问桌上的戚风糕：“你了糕？”

        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一些不对的东西，邱明月不敢再看，低下继续吃糕。

        “牛肉干也拿走吧，你不吃就分给旁边的人。”

        邱明月讪笑：“嗯，不严重。”

        间无声地念了一次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