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代驾，打了车回去，邱明月先进了后座，发现周诉也是要坐后座，连忙往里挪去。

        两人各自静坐，邱明月把花放在上，不说话的时候嘴不自觉抿着。

        安安静静、沉沉稳稳的，周诉一直知，新来的策划岗的女生是比较内倾的格，他完全理解邱明月面对他的距离感，但在被@看见不应该知的东西后，他看见了她和他一样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像从此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诱惑使他变成了最卑劣最龌龊的人，越是看见邱明月颌首低眉的模样，越想窥探她真正在想什么。

        “总监，你养花吗？”邱明月找了个话题问他。

        “不养，”周诉回过神，“我父母养花，我自己家里就是摆了几盆盆栽。”

        “我也是，我爸妈种花种菜，我以前还会买花，后来很少买了。”

        “太忙了？”

        “也不是，”邱明月微赧，“养花费力的，不过小菊我养过，还是比较好养的。”

        她轻轻拨弄了下花。

        “所以你选了这个？”

        “好看又便宜，而且它开出来之后也特别漂亮。”她顿了顿，“我到时候可以拍照片给你。”

        飞驰掠过的光将邱明月幻化成画，周诉闻到了淡淡的苹果香甜。

        “好啊。”他在心里记下。

        这一次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邱明月松了口气，看似镇定地下了车与周诉别。

        车窗半降，邱明月自然想起了两周前的夜晚，好像他们也曾有过类似的静止片刻，周诉看着自己，眼里好像都是她。

        水涌来的时候，会不由得屏住气息，思绪空，口却随之慢慢满涨。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误以为涛声静静，直到浪花呲碎满地，沙沙的，轻挠过海滩，留下迹。

        “总监再见。”

        “再见。”

        出租车停在原地，直到看不见邱明月的影，才重新起步。

        周诉自嘲自己自恋，但如果刚才，邱明月真的邀请他上楼，他会怎么？

        醒酒茶……呵。

        最初看到台本，背景是团建之后的上司和下属，很自然地想起了在他车里睡着了的邱明月。赤的文字直接地挑起本能的望，直到将本子大概看了一遍后，才意识到自己将人全程代入了其中――更可怕的是，没有违和感。

        “……总监，你要不要上来坐坐？”

        “……知不知你平时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