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何丹来了，似乎心情不怎么好，找林杨白喝酒。林杨白一如既往，不怎么主动，也不拒绝，何丹醉眼朦胧，只有就着灰暗的灯光才敢明目张胆地看林杨白。

        这是最后一次，她来找他，以前那么多回，朋友们都说会所的男孩子现实势利，叫她不要陷进去，她不听。她真的很喜欢他孤独游离的气质，像是最自由不受约束的苍鹰，引人去探索，可习惯了蓝天的猛禽不是她能拥有掌握的，他的眼里没有她。

        “你知吗？我来你们这里好几次，阿轩跟阿亭都接待过我，我只要待得时间久一点他们第二天就愿意跟我出去。只有你，不我找你多少次，对你多好，你从来都不冷不热。”

        “我知你长得好，很多客人喜欢你，可我不一样，只有我关心你的，关心你的心情。阿林，错过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对于何丹突然的痛诉跟指责，林杨白没有多少实感，这样的情况他经历多了，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在最迷茫的时候被人告知你不值得我爱，他有些慌乱，摸出手机给阳瑜打电话。

        这些话，以前绝对说不出来，今天喝多了，借着酒意，何丹胆子大了一点，她朝林杨白挪过去，抓住他的手，“今晚跟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还要上班。”林杨白的声音无波无澜，手背上冰冷腻的感，像是蛇信游过，他忍着后退的望，勉强敷衍。

，只会对你不利。”

        他好不容易开朗了一点，大家聊天会跟着凑过来，集活动多多少少也有他的影子了。一夜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每天行尸走肉似的，没事干就一个人窝在角落，盯着手机发呆。

        何丹定定看他几眼，“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到底没说出来，端起酒灌了一杯，何丹摇摇晃晃站起来，开门出去了。

        他凭什么那么冷淡，她没给他花钱吗？这种地方的男孩子低声下气讨好客人的多的是，林杨白凭什么对她爱答不理。

        她真的很喜欢他，经常过来刷存在感，找有趣的话题跟他讲，一次又一次试探。林杨白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冷眼看她情翻涌，沉溺在甜蜜的幻想里，不肯主动迈出那一步。

        林杨白这几天心情低落，连心不在焉的阿亭都看出来了。

        他手上有的，是一张时间更早的音谱，好在上面显示了时间，也有跟当时网站负责人的对话，那段音频存在在聊天记录中。事情白热化已经过去，吃瓜群众的戾气发完毕，不那么有力的证据来得太迟，就算澄清，评论区还是骂的多信的少。

        林杨白：“我没有抄袭，我不认。”

        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仿佛一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在浑蚂蚁噬咬的痛苦中，迎来梦寐以求的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