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白握着手机的手指轻微蜷缩,他从没出去玩过,对新奇的世界一无所知,既没有读万卷书,也没有行万里路,毫无存在感像是普世的一粒尘埃。
电话跟微信上红圈里的数字异常醒目,阳瑜愣了愣,拨了回去。
“下一次我带你来玩吧,说起来,这个话我好想说了很多次,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实现。”
帐篷跑了一圈,兴奋地像两个放归山林的猿猴。本来阳瑜跟表妹住一间,但是几个人都睡不着,于是集中到一起打牌。
阳瑜摘下一片,拿在手里把玩。林杨白从卧室出来,手插在兜里,赤脚站在地上,悄无声息地看她。
林杨白依然缄默。
林杨白熬夜的
脑有点发昏,喝下去的酒在胃里灼烧,她的声音似乎有种神奇的效果,叫他好受不少。今天杜明华给他打电话,强烈推荐他去专心发展音乐事业,之前那件事好坏参半,黑他的人不少,因此粉上他歌的人也不少,算是一次不错的曝光。
太冷了,灰暗的天仿佛就压在
,她的手冻得通红,“我在武功山,弟弟妹妹要过来玩,不好不陪,我今天在山
上走了两个小时,脚都快断了。”
其他几个人没有跑累,阳瑜受不了了,将肖琪喊上一起玩,几个年轻人比较投契,她总算松口气。
两个菜鸟不会,一人教一个,等到勉勉强强上手,就凌晨了。整个营地像是一锅煮沸腾的开水,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阳瑜玩不下去了,丢下牌出门去
风醒神。
此刻听到阳瑜的话,他还是很想问一句――如果我有钱了,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
他嗯了一声,似乎没什么话说。
“没。”
林杨白还在上班,电话进来时就在休息室,他
着手机走到楼梯间,点了一支烟,接通。
好在,酒
还没能完全支
理智,他还算清醒,睁开眼睛面对黑暗的墙
,耳边是休息室里的广播通报。
这个时候,风是最凌厉的,
在脸上有一种刀片刮肉的错觉,阳瑜拉起冲锋衣的帽子,将带子抽紧,总算好受了些。她靠在阶梯上坐着,摸出手机看时间。
“这里
好看的,你有没有爬过山?”
屋子还是之前的样子,阳台上她的多肉毫无变化,一如既往。边上有一盆水栽的羊牡丹,已经枯萎了,花
零零散散地挂在花梗上。
这天下班之后阳瑜回了县城,说起来居然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她将钥匙插进钥匙孔,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见到林杨白要说些什么?虽然联系没有断过,但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结束,还能坦然面对他吗?
他不是没有想过去追求梦想,然后堂堂正正站在阳瑜面前,至少能够平等地面对她。可他不是一个人,在他的
后有妹妹有妈妈,这
躯壳早已经不能由他自由支
。
杜明华嗅觉灵
,希望他能抓住这次机会,乘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