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被人抱住，情不自禁抬起手安对方，很快感地嗅到空气中的不同寻常，抬眼对上阳瑜清亮的眼睛，他猛地一把推开怀中人。

        “不是，我是想说，对自己好点吧。哪怕别人都对你不好，自己对自己好点。”她的口吻，温柔中带着心疼，差点又叫他沉溺其中。

        林杨白扯了扯嘴角，又被丢下了。

        林杨白顺着阳瑜的视线看过去，一男一女抱在一起，都非常忘情。

        “又想让我回去是不是？”林杨白冷漠着表情，对于阳瑜翻来覆去那几句话刚开始生气、委屈，现在已经完全免疫。

        听到关门的声音，阳瑜甩甩手，悄声上楼，走进肖的房间。虽然现在也是她的房间，但是很少回来住过，东西不多，不过肖习惯放东西的几个地方她知。

        手心温，那意传到心脏，缓解了肢的僵。林杨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好，远离阳瑜的时候，病情平淡地呈现一个缓缓向下的坡度，保持这种速度，或许还有几十年可活。

        阳瑜把东西放了回去。

        找过衣柜里的小抽屉，最终在飘窗旁边的小柜子最底下一层找到了文件，是肖的检报告。阳瑜迅速看完，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突然婆家不再提生孩子的事情，而肖为什么一夕之间态度大转。

        阳瑜手上提着，突然：“我觉得你这生活态度不对。”

        吃完饭，婆婆有事要出门一趟，阳瑜自觉走进厨房，婆婆在门口张望了一眼。

        他仰起，刺眼的白光打在眼睛上，手腕突然一，有人拉住他，慢慢牵引着走。

        林杨白抬起，一口气，将腔中的涩意全挤出去。电梯快要合上了，他站在那里却没动，阳瑜回，对上他空的眼睛，视线一寸一寸压缩，很快，电梯门将他们隔绝，里外成了两个独立的世界。

        林杨白近年免疫力下降，经常小病小灾的，这一次住院又是五天。出院那天阳瑜过来接他，他的东西很少，一个袋子就装完了。

        一旦接近她，心反而失常，的状况跟着起伏，一瞬天堂一瞬地狱。偶尔觉得心情飞扬，似乎完全好了，更多的时候，情况糟糕，毁灭就在下一秒。

        林杨白靠在电梯内，神倦怠，阳瑜自言自语似的，“一个人若真心想在一个地方安家，除了生活刚需，还有很多提升舒适度的东西，而不是一个行李箱就可以打包带走所有。”

        在阳瑜看来，肖虽然直男，并不蠢，以前跟她‘猫捉老鼠’的时候，还知关掉位置共享，也不会在她经常出没的地方乱来。现在年纪大了，还是对她十拿九稳，或者完全不在乎了，总能让她在车库看到这种场景。

        阳瑜不满：“你在想什么？电梯门关了还不出来。”

        他静静被她牵着走，快要进拐角。

阳瑜回家的时候，她把时间推到了周末。一大桌子饭菜，都是阳瑜爱吃的，而且没再提孩子之类的话题，阳瑜心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