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突如其来的，一热似乎缓缓沿着大进了脚踝。

        一旁跟着的猫眼和妲尼安帮忙拉开车门，而里坐着的人皱起眉：「抱歉，已客满，请搭下一班车。」

        维耶尔想要回答，但最终还是摇摇，试图专注在眼前，例如想着该怎么样才不会弄脏车子。血似乎还在持续，但自己很努力不叫出声。

        然后，那间充当医疗站的警卫室就这么远离自己的眼前。帝的脚步又急又快，维耶尔看见了漫天星空在上展开。

        大概有人嘱咐司机要开快点，这一路上都在颠簸，劳改营逐渐被拋在后，铁丝网和黄沙地、一望无际的平原和偶有起伏的丘陵、仍未化的雪以及被血染红的地面。

        那些构成自己生命一分的记忆。

        「……我知了。」用尽了全的力气，维耶尔倚靠着车门，然后让妲尼安了下自己的脸庞，接着看着他们走远，越来越远。四人座的面对面座椅，对面坐着首长以及他的女儿，而自己的隔则是埃尔勒，他一看见自己便有些慌乱地问：

        在自己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帝的声音便离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猫眼，他走近一步捧起自己的脸，缓慢地开口：

        这似乎会是最后一次见面。

        「拜託你闭上嘴巴。」埃尔勒忍着怒气说：「如果你真这么关心omega的话，那就把生育法废掉啊！」

        「首长大人，很抱歉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帝咬着牙说，维耶尔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放在座椅上，虽然仍旧採取坐姿：「老兄，就送你到这了。」

        然后，她拉起微笑，一边哭一边笑着。

        「餵，你还好吗？」

维耶尔想要回过看，因为一个残酷到令人忍不住打颤的念掠过了脑海。

        「活下去，我们会等你。」

        茱丽叶仍然用不解的眼神望着，但是她看到拉薇的表情，思考了下后决定用挥手别代替泪水。

        很有默契的，拉薇也看着自己，她没有开口，正如他们有一如往常相的那样，只是静静的，没有一丝表情的望着自己。

        可能过了几秒鐘，也可能是几分鐘，帝着气停了下来，他来到一辆箱型车面前，在星夜以及周遭灯火的照耀下，白色厢型车看起来闪闪发光。

        「……你不能弯腰。」首长突然翘着开口，他边说边皱起眉，而他的女儿似乎在熟睡：「这样会压迫到小孩，想当年我老婆生嘉莉波的时候还难產，明明是omega欸！结果生个小孩就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你说是不是很不合理？」

        听到首长这么说，维耶尔觉得舒坦了一点。痛感没有减缓，但血却已经没办法再用意志力抑制。自己忍住阵痛，然后艰难地安抚着肚里的孩子。

        「不要。」首长回应，他们的关係为什么可以这么微妙？「餵，omega，再撑一下，你很快就会到医院了。」

        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