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听了查尔斯的话将常数改正；他惊喜地发现刚刚让他愁眉苦脸好几日的分，现在看来竟然是个愚蠢至极的错误。

        天哪，要是让威尔森教授知自己犯了这种错误，乔阳几乎能想像威尔森教授严厉地对他说要当掉他的语气。乔阳草草地下结后便关上电脑，对着查尔斯灿烂笑：「谢谢你，原来你也懂得这些——」

        「没事，这是我能力所及。」查尔斯朝他绅士地笑了笑：「我只是出于意愿帮你——我确实有些想知的，不如你和我多说关于你的事吧。」他蓝色的眼睛甚至比窗外蔚蓝的天空要更深远，让乔阳產生了他正看着另一片天空的错觉。那只是查尔斯的眼睛，最多是比常人更好看的眼睛罢了，乔阳这样告诉自己。

        「那么你想要知什么呢？」乔阳轻笑出声，将视线移到查尔斯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每个起伏都像是艺术家心雕刻那样，此刻他们正捧着一个白色的瓷杯；乔阳顺着手臂往上看，再次看见查尔斯那双蓝色眼眸正盯着他看，他突然感到呼一窒。

        「喔，有太多事情可以问——」查尔斯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却像是在认真思考。哦，不过，乔阳想着，查尔斯从他这里并没有办法获得除了他呆板的生活以外的所有东西，他真的是在搭訕吗？乔阳正困惑着，却又听见查尔斯问他：「那么，你来自哪里呢？」

        「台湾。」他说，将一偏往落地窗的外看。查尔斯会知这个地方吗？那个令他想念不已的热带小岛。乔阳撑着下巴，手指不自觉地着自己的嘴玩——然后他的手被查尔斯抓住了。他看见查尔斯的眼睛里的认真，还有像天空一样的宽容。

        「台湾，我知这个地方。」查尔斯意外地给出了肯定的答覆，然后乔阳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查尔斯的眼睛太有迷惑。他的手腕还被查尔斯抓在手里，突然的肢接让乔阳一愣，还没感受到他手心是的或是冷的，查尔斯就把手松开了：「我很抱歉——不自觉地就将手伸过去了。」

        「别在意，」乔阳笑了，对于这样的肢动作他早已习惯，甚至有些朋友会开玩笑地吻他的脸颊：「让我更惊讶的是，你居然知台湾。」他看见查尔斯一偏，蓝色的眼睛深又明亮，乔阳有些羡慕地看着查尔斯。

        「当然，那是个美丽的地方。」他听见查尔斯这么说。家乡被夸奖的感觉让乔阳不知怎地升起了害羞的情绪，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从白色瓷面的杯子表面能看见自己的眼睛——是深色的，不像查尔斯的眼睛那样是漂亮的蓝色。

        「那样不公平，」乔阳抬起，撞进了查尔斯蓝色的世界里：「我都还不知你来自哪里——我猜猜，是捷克吗？你讲话的方式和我一个捷克的同学很像。」查尔斯端起杯子晃了下，白色的雾气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模糊。

        查尔斯发出低低的笑声，乔阳感觉自己心脏正随着他每个单音节发颤。「你想知吗？」查尔斯问，乔阳眨眨眼，出一个慵懒的笑容。「别那样笑，那样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亲爱的。」查尔斯挑眉，双手抱。

        「哦，天哪，只有你会这么觉得。」乔阳翻了个白眼，「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了——我刚才可没有这么拖拖拉拉。」

        「嗯，我父亲是挪威人，我母亲是荷兰人——」查尔斯一顿，伸手撑住了下巴，蓝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乔阳看。「但我在瑞典长大。」他说。

        「哦，所以你是挪威人、荷兰人和瑞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