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说起来——我帮了他一个小忙，后来才慢慢认识他的。」charles瞥了眼在一旁有些惊讶的乔阳，随后又转回视线。

        「没事，你拿去穿吧，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乔阳笑：「你看你脚那么大，我也穿不下。」

        「哥——」乔景阳了下自己的拳，深了口气：「谢谢你的球鞋，那应该很贵吧？」

        「你是我哥啊??」乔景阳撇过视线，忽然不知该对他哥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乔母听了个半懂，点点：「那你怎么认识haley的？」

        「我是挪威和荷兰混血，但我在瑞典长大。」charles也刻意放慢语速：「我在挪威唸大学，后来才到美国工作。」

全然装作没事。

        「你倒是比我想像中还要更快接受了？是我给你的乔丹收买到你了吗——？」乔阳笑：「开玩笑的，你能接受，我觉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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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瞒你。」乔阳闔上自己手上的书：「是，我喜欢男人，你可能会觉得噁心——」

        乔景阳比乔阳要高上近十公分，虽不及charles，但也是个讨喜的一百八阳光运动大男孩。他垂下，轻声：「你和你那个朋友——我觉得??」

        「什么问题？」

        「不，我不会。」乔景阳摇摇：「哥，我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为什么你之前说应该是我去美国，而不是你？」乔景阳把这憋在自己心里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却见乔阳一愣后便笑出声来。

        乔母不再说话，也可能是因为她的英语能力实在有限，她只是朝charles出一个微笑。

        饭后乔母坐在乔阳和charles的旁边，向乔阳：「你这个朋友看起来比你大一些——」

        「因为你知怎么让生活过得彩，美国才是属于你的地方。」乔阳回：「我知你喜欢运动、喜欢社交，所以我也知你一定会喜欢美国。」

        「对，查利比我大四岁，是个医疗材的维修工程师。」乔阳笑，剥了办橘子给自己的母亲。

        「我——」乔景阳听后差点哭了出来。他发现他一直以来努力的地方，这个远在国外的哥哥竟是一直看在眼里。

        charles去洗澡的时候，乔景阳敲了敲门走进乔阳的房间。乔阳正百无聊赖地翻着自己桌上的科学杂志看，见乔景阳走了进来便：「怎么了？」

        乔阳忽然有种自己拚命藏起来的事情已经被母亲发现的感觉，但他却意外地坦然，他知自己终将要像向自己家人坦承这一切。

        乔母想了下，用有些彆扭的英语问：「你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