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们不能一刻没有工作……他们每个月都会来找我们……顾溰，你是少爷的伴读，老爷一定不会将你逐出去的，你在这里很安全，他们找不到你，也伤不了你。请你……原谅娘一次，娘要先离开了，那群人只会设法找我，不会去纠缠你的。今后你便对外人说你娘病歿了……」

        「娘！」顾溰打断，眼眶有一颗泪珠打转。

        「顾溰，若不是没第二条路娘也不会出此下策。你哥现在在北方的城打仗，娘也只剩你一人了。听话，在这里好好待着，娘去他寻工作，以后再回来看你。」何氏的眼眶泛红，她轻摸顾溰的，轻声：「这些银两给你，若有急需还可以用。顾溰，保重。」

        怔怔地接过几锭银子，泪水不住地下。

        没有一句再见，何氏转，不让他见到溃堤的泪水。

        就这么望着娘的影渐小，最终消失。

        他握紧手中的银钱，痛哭失声。

        娘，您走了，孩儿又该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您，也不会放过我的！这柳宅，孩儿……怕是也待不了了。

        「老爷，您回来了。」两天后，柳玄随着母亲到前厅迎接爹回府。他大病初癒，面色仍有些惨白。

        顾溰恭敬地站在柳玄后。为避免老爷发怒，柳玄让顾溰换上一般僕役的衣着。

        柳玄的爹，柳英，此刻缓缓步入大厅。虽只是个商人，此刻却有种大官回府的气势。柳夫人和柳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他的后，竟跟着一名少妇。柳眉大眼，肤白皙，朱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她手中牵着一名大约五岁的男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前厅，最后将目光落在柳夫人上。

        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杀意。柳玄感到呼一滞。他感觉到旁的母亲握紧拳。

        「这位就是你的伴读？」柳英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名妇人中的火药味，直直盯着顾溰，锐利的眼神令他双有些颤抖。

        「是。」柳玄。

        「我是问他，不是问你。」柳英冷声。「吾十又五而志于学下一句是什么？」

        「三十而立。」顾溰恭敬地。

        「子绝四？」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哼。」柳英冷笑，：「倒还是有点东西。不过，这些都是非常基本的东西，会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我现在出个题，你对出下联。」

        柳玄感到心底一寒，开口：「爹，顾溰他……」顾溰才习书多久，哪可能对得出下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