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有什么好的，除了有张脸，装！”

        周停棹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更加难看。

        对方一个语，一脸狐疑地朝桑如：“你朋友不是gay吧？”

        另一个朝他们这桌喊：“兄弟，给个面子！”

        桑如“哦”了一声，不知怎么就想起他上次喝醉了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很安静。

        桑如眯眼笑了笑，然后果断地摇。

        结果乐着乐着，这瓜吃到了她跟周停棹这桌来。

        周停棹抽了张纸，有条不紊着手指上沾到的油：“不能。”

        在场所有人：……

        请吃饭从一副客套的说辞兑成现实，桑如还没习惯跟他这么单独面对面坐着，眼睛黏在菜单上，很偶尔才抬眼看他。

        看来她行得端坐得正，丝毫没有控制音量的意思，桑如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很显然周停棹也听到了。

        桑如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不知。”

        “羊肉串该凉了……”

        周停棹：“一样。”

        周停棹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事，视线一对上，莫名都偏过笑起来。

        只听女主播说：“光吃有什么意思，看到隔桌有个帅哥，姐妹们，看我去要微信。”

        周停棹咬牙：“谢谢，不需要。”

        “那么我们打个赌，”周停棹说，“如果你也是，那请客的承诺不如就让我现在兑现。”

        烧烤摊的生意到了晚上才红火，桑如背后那桌新来了客人，热闹得不像话。桑如光听他们时不时来一句“感谢老铁的火箭”和“刷一波666”，居然觉得还下饭。

        桑如真绷不住了，伏在桌上笑得肚子痛。

        周停棹看看桑如，主播姐姐也看过来：“不好意思你……”

        桑如意有所指地看了周停棹一眼：“不喝酒，我要一瓶椰子汁。”

        “那帅哥，能加个微信吗？”

        桑如动了动嘴，被他的话打断：“毕竟欠债的感觉并不太好。”

        -

        “富二代啊？”主播姐姐眼前一亮，“那更好了，那我们在一起就是钱上加钱！”

        桑如抽空作证：“他……应该是有钱的。”

        主播姐姐大概没这么铁卢过，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说：“别这么凶嘛，我的微信也不是谁想加就能加的。”

        桑如笑着离开座位，凑到后面那桌大哥旁边去看屏幕上动的字条，没后那人快要着起来的视线。

        她的伙伴是两个大哥，在后烧烤桌上念直播间的粉丝留言，其中一个念：“好酷？酷个几把！”

挑眉，什么也没说。

        主播姐姐拿着自拍杆过来，镜直直对着周停棹：“帅哥，有女朋友吗？”

        “姐！冲他！”

        说完就感觉到周停棹一个眼刀杀过来，声音跟刚刚的脾气一样，得像块石，字从牙里出来：“不是。”

        是桑如自己说要吃的街烧烤，到了地方却发现，比起自己的紧裙装束，周停棹的休闲搭倒看起来更贴合这里的气氛。

        桑如看着他隐隐蹙起眉，面色难看，顿觉更好笑了，打定了主意不，看他要怎么应对。

        周停棹抬手将她的手机轻轻推开：“我的也是。”

        两人各自点了菜，老板收回菜单问：“两位要什么饮料？扎啤是我们这儿卖得最好的。”

        等老板走了，周停棹才说：“我还要开车，放心，不喝。”

        “那你还不加我？姐姐我要有，要屁有屁，还有钱，看你这打扮，大学生吧？不交朋友那我包养你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