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法子。」

        方胥叹：「凌大人莫要一意孤行，以免祸不单行，牵连他人。凌大人虽一傲骨，昂立风中，可你能不家人之命吗？」凌胤云心中一惊，方胥所言，正是他无法答允白子嵐的主因。如今为了季氏姐妹，难他就肯点吗？凌胤云垂下首，神色黯然，好似无力。

        方胥：「夜深了，方某先行告辞。」语毕，方胥缓缓离去。凌胤云看着他影，愁容满面，不知所措。

        此时，殷修回到席上，问：「二哥，你们谈了什么事？」

        凌胤云敷衍：「没有什么事。」

        殷修拍了拍他的肩：「不论二哥什么，我都相信你的抉择。乐平君对二哥不怀好意，语中带刺，二哥切记小心。」

        凌胤云问：「你认识他？」

        殷修笑了笑，：「我前几日待在这儿，见他夜夜笙歌，怎会不熟？我可不是单纯在这鬼混，而是刺探消息。我打听了许多人，乐平君为人小心眼，表面温和，暗地使计，实为佞小人。」

        凌胤云关心：「你要小心，你这般探听，恐会遭人起疑，引来祸害。」

        殷修挥挥手，不以为然：「二哥，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这里打探消息，乃最佳之地。来此之人，以寻欢作乐为主，三杯黄汤下肚，美人伴旁，什么话都不自觉透出来，醒酒之后，也忘了告诉谁了。」

        凌胤云叹：「总之你小心些，前几日乐平君才对付你，你可别大意了。」

        殷修摇摇，：「此事我尚未向二哥谢，若非二哥，我早已不在这儿了。不过在我看来，二哥才须小心，乐平君对付我是为虚，打击你是为实。方才乐平君所述，我虽未听见，但从神情来看，定不是什么好事。」

        凌胤云点：「我明白了。」

        殷修问：「对了，乐平君方才提到了那两女，莫非二哥真要拱手让人？」

        凌胤云反问：「我能拒绝吗？」

        殷修笑了笑：「若换作是我，那季氏姐妹美若天仙，我定不捨将她们送人，二哥一向怜香惜玉，难忍心？」

        凌胤云出苦笑：「真拿你这小子没辙，我尚有其他要事，必须先行离席。记住，你才获特赦不久，言行举止须多加注意，可别又让逮住把柄。」

        殷修点：「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凌胤云放下酒盅，望向眼前欢快美好，想起帐内季氏姐妹，不由得心中一动，百感交集。

        若说他对两女没动心，那肯定是谎言，可若说因有情愫，甘愿为她们冒死，倒也不至于。或许对方乃是乐平君，才令他如此烦心，倘若想要季氏姐妹的人忠厚老实，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苦恼。

        凌胤云心内惻然，轻叹口气，负手离去。他一回到帐内，只见季冬梅正收拾行，一旁季夏荷则红了双眼，偎在角落。凌胤云惊：「你们已经知了吗？」

        季冬梅美眸深注，幽幽：「乾爹方才已告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