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心中欣喜,赶忙入内。帐内传来龙涎香的香气,白子嵐端坐席上,正襟歛容,似是早知凌胤云会来到。他抬起
来,
:「请坐。」
凌胤云被他气势所慑,顿时语
,听令坐下。他先喝了口茶,缓过心神,过了半晌,开口
:「乐平君中计了,事情很顺利。」
白子嵐瞧他一眼,轻叹口气
:「你可明白,我救了你一命?」
凌胤云心中大定,欣然
:「你何止救了我,你还救了她们两人。」
白子嵐挥了挥手
:「我不是说这事。」
凌胤云心中一凛,直觉不对劲,问
:「那是何事?」
白子嵐从怀中取出一只染血羽扇,递给了他,沉声
:「你可有印象吗?」
凌胤云瞧了一眼,惊呼
:「这是方大人的羽扇!」上
血跡斑斑,可怕骇人,凌胤云不禁倒
一口气。
白子嵐
:「稍早不久,乐平君假传旨意,唤方胥去外
替王上观星。待他一去,便派刺客伏击他。此外,还在现场偽造血书,让人以为是你下的手。」
凌胤云惊
:「他想陷害我?」
白子嵐点
:「你带季氏姐妹去乐平君帐内,而方胥当天便惨死,旁人定认为你对方胥答允乐平君一事,心生不满,故下手杀人。」
凌胤云为之愕然,诧异半晌。若真如白子嵐所述,那此计委实够狠,而且行兇动机明显不已,旁人定会相信。他惊恐
:「等等,方大人伤势如何?」
白子嵐平静
:「
中数刀,当场气绝。」
凌胤云闻言,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又惊又怒
:「不,都是我害了他。」
白子嵐见他自责,不予安
,反而笑
:「他虽死了,但亦没死。他知晓陷害乐平君之计,故滇成王传旨让他观星,他起了疑心,便命人佯装他赴约。他替那人稍作易容,搭
薄雪片片,刺客没有发觉,以为将其杀了。」
凌胤云双目一亮,欣喜若狂
:「他还活着?」
白子嵐摇摇
:「不,他死了。在旁人看来,他已死了。」
凌胤云被搞糊涂了,问
:「什么意思?」
白子嵐笑
:「我打算乘此机会,让方胥诈死,令乐平君难辞其罪。本来,你若被诬陷杀了方胥,合情合理。可如今你带走季氏姐妹,便再无理由杀方胥。反之,在旁人眼里,便会认定乐平君迁怒方胥,故将其杀死。」
凌胤云心
剧震,诧异万分。他已觉得乐平君这招借刀杀人,十分巧妙,但比起白子嵐这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更是略胜一筹,让人毫无察觉。
虽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凌胤云仍感到万幸,
旁有贵人相助,否则以他单人之力,宛若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稍作调适之后,凌胤云问
:「那方大人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