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珣眼前突然一白光闪过，“我明白了向晚，这事交给我去办，你什么都不用。”

        向晚蹭的一下转看他，那张婴儿的脸气的通红通红的，程珣努力憋住笑，淡淡的问：“我要是不同意，你准备怎么办？”

        程珣慢慢靠近她，向晚的陡然绷紧，她感到耳边有几缕热风淌过，心一下提了起来，只听程珣低沉着嗓音说：“别生气了，好吗？”

        但程珣的沉默，落在向晚的眼中就是不高兴。

        程珣说：“锁麟。”

        “你不是说听戏吗？”

        第十五章

        “哦”，程珣单手插在袋里，再没说话，向晚忍不住看他，“程珣？”

        “还有一件事”，向晚仍在气上，语气冷冰冰的，“程珣，我们才交往了十九天，你我都明白，要不是因为房子，咱们肯定不会这么快就结婚的，所以，咳咳，有些事，我还不想发生，你同意吗？”

        十点了，向晚还没睡，她躺在床上把记忆一点点往回推，最终落在某一，记得在公园时，她跟程珣说，他要是不同意，她就再换一个人，程珣只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后来他们就去听戏了。

        程珣追上去，跟向晚并着肩走，“你还没告诉我呢，答应还是不答应啊？”，说完他还碰了碰向晚的手臂，向晚低着一点不看他，因为她知，她要是这时去看他，一定能从他脸上看到那种笑。

        向晚想开口说话，但发觉自己的嗓子很干，她用力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看了看程珣，站起来就走。

        “谁说我生气了，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再换个人。”

        “咱们去听什么戏？”

        “程珣，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向晚不是在上学还是工作后，认识的人都说她是个大气、不怎么爱计较的人，她很少因为什么事反复纠结，但今天她就陷入了这种苦恼中，她在脑子里一遍遍回放那些画面，她很后悔自己说那句话，也想不清楚，为何自己说了那话之后，程珣仅仅以一个简单的“

        “不同意。”

        向晚问：“什么事？”

        向晚气的简直不想理他，但架不住程珣一个劲儿的问，就说：“想好什么，你的脑子是水泥的吗，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那戏园子在果子巷，名字叫杏酒园，是清末一个从北京回来的富商建起来的，戏园子承受了近百年的风雨，如今已经破败不堪，江阳市的戏班子统共就那么两三个，还是没怎么经过训练的草台班子，水平可想而知，程珣在听戏的时候，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向晚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

        “我是哪样的人啊”，程珣看着她发红的眼圈，想笑却笑不出来了，“笨不笨，跟你开玩笑都听不出来，你也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答应了，我就同意你说的那件。”

考虑周全，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听你的。”，说完程珣就静静的看着向晚，但等了好长时间她都没开口，程珣就问：“向晚，你想好了吗？”

        从戏园出来后，他们去方伯的馄饨摊吃馄饨，期间还从万兴饭店买了两个盘丝饼，吃饭时，程珣也没怎么讲话，他其实是在规划即将到来的明天，他一步步的盘算，他应该怎么才能让向晚满意，毕竟这也是女孩子一生中，重要的日子。

        其实是因为戏，程珣小的时候，经常被爷爷带着去南城听戏，光是《锁麟》中《春秋亭》那一段他就听过不下十遍，唱词都熟记在心里了，但这几个人中，有一个竟然把词给唱错了，程珣有点不能忍受。

        程珣在她后问：“你干什么去？”

        “嗯”

        还能怎么办，向晚低下绞着手指，离递交分房申请结束也就只剩十天了，她上哪儿再去找别人。

        这次，程珣全神贯注的跟着向晚的思路走，所以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见她鼓着嘴，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就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