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说还可以，李乘风从杯沿上方看她，“他动过你吗？”，向晚未及回答，他接着又说：“如果没有，你先让我，咳，我保证只”，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你跟程珣怎么样，新婚还快乐吗？”

        张春来看看妻子，嘴动了动但想想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实在想不通一个人要到没有心到何种程度，才能对别人对自己的好完全视若无睹，而专门记住别人的坏，而且这种坏还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自周心宁来到这个家尤其是怀孕后，张春来不记得向晚往家里买过多少东西了，即便亲妹妹也不一定能到这种地步。

        下午船上没活，向晚和姜慧茹都待在车间里，她把这件事和姜慧茹说了一遍，但略去了李乘风说的那些恶心的话，姜慧茹气的拍着桌子大骂李乘风不是东西，快下班时，朱明祥走进来说，刚刚李乘风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帮向晚找了档案，但她父亲向海山的那份不见了。

        令向晚想不到的是，她刚一走出机关大楼，李乘风就追了上来，向晚回过问：“还有事吗，李工。”

        “你又跟谁生气了”,  张春来上一只饺子，问向晚。

        “向晚你真的很特别。”，李乘风推了推眼镜又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两天是真的忙，这样吧，你明天中午下班后再来找我，我给你加加班。”

        向晚知，李乘风的父母工作一般，但他有一个很有势力的姐夫，恰恰分她们厂，所以李乘风进厂后，一天一线都没有干过，直接去了机关，而这或许也是段林包庇他的原因。

        向晚抬脚就走，李乘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向晚看一眼走廊说：“这里来来往往的全是人，你敢。”

        再去找李乘风时，向晚坚持不让程珣跟去，因为程珣的家庭太过感，别人本来就在拿着放大镜看他，向晚不想再让他有任何的差池，跟向晚预料的一样，李乘风又一次用忙当作借口，拒绝给她查找档案，向晚去找了人事科的科长段林，对方轻飘飘的说了声让李乘风抓点紧就去忙别的了。

        周心宁白一眼

        想起往事,  向晚仰起下巴笑了笑。

向晚在黑暗中冷笑了两声。

        张春来说：“你是没人家挣得多，可你脸厚啊。”

        张春来转紧紧贴着墙，任凭妻子怎么闹他都不再出声，也不回，人家都说七年之，他跟周心宁才结婚不过半年，他就已经觉得心累的不得了。

        “没有。”

        苹果看起来难看，但吃起来还甜的，咬一口绵绵的，向晚吃完苹果,  拎过来擀面杖，闷声不响的擀面，她动作奇快，苏雪梅和张春来两个人包,  都跟不上她。

        程珣跟几个工友去了千岛修内燃机，向晚没法跟他商量，第二天从船上下来后，她直接去了李乘风的办公室，彼时何师傅和谢晓涵都不在，李乘风关上门之后，向晚又走过去打开了。

        第十九章

        李乘风松开她说：“我们可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只让我看一看摸一摸就行，要是你答应我，我保证你能拿到最好的房子，这对你没什么损失，而且程珣也不会知。”，向晚转看了看他，她的脸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在李乘风以为她要答应的时候，向晚甩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向晚懒得跟他解释，所以只笑了笑没说话。

        “哎”，周心宁戳了戳张春来的胳膊说：“反正他们又不办婚礼，咱们也不用花什么钱了吧，我们俩又没他们挣得多。”

        “人家张有亮哪里不好了。”，周心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他父母在西关新村有套三进的院子呢，姐姐在百货公司上班，一家都是工人阶级，总比……”

        程珣在千岛没有回来,  向晚下班后直接回了家，隔齐大哥为感谢向晚上次换给他的煤气票，给他们家送了一斤羊肉过来,  苏雪梅切了一半剁成馅,  又掺了些木耳胡罗卜，准备包饺子，张春来拿着只皱巴巴的苹果走过来,  掰一半让向晚吃。

        李乘风看了她久，然后低下笑了，他不知向晚是真的大度，还是装的，他竟然在她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对嫁给那个落后分子的悔意，或者是对他刻意刁难的怨恨。

        李乘风喝了口水说：“小向，你一直都这么防着我。”

        向晚半点都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她没有吃饭，力气还不够大，要是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她甚至想再多抽那个人渣几下。

        “你不是累吗”，张春来打断她说：“去躺着吧，饭好了叫你。”

        “我脸怎么厚了，张春来你给我说清楚”

        “还没有”,  张春来不信,  “你从小到大都这样，总是趴趴的，一旦生气起来，就会变得特别有劲儿，你还记得揍西街小亮子那次吗,  平时老让人家欺负哭,  那次他打了向东,  你火气上来把人家揍得鼻子嘴巴一块往外淌血。”

        “小亮子前阵子还跟我打听你来着，他现在在粮油站上班，整天拽的跟只孔雀似的，问我你有对象没有，我让他先买张镜子看清楚自己那张鞋子脸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