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傻瓜问题，程珣在工书上抬起，看了看向晚不解的说：“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在招待所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一开始只是自顾自的睡着，中间空着一块不小的距离，可向晚半夜梦魇，程珣就靠了过来，并把她抱在了怀里，虽然向晚侧卧着，并没有跟他面对面，但程珣把她抱的很紧，紧的让向晚上又多了一层汗。

        “你嫂子这样很不对”，程珣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就此打住，从小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说女人是非，他换了个话题说：“向晚你的房间变了。”

        程珣不怎么看小说，自然会不到，一本让人痴迷的小说，无法读到结局的那种失落感，“有这么上瘾吗？”

        “那孩子吃什么呢？”

        向晚一挥手说：“算了你借都借了，我又没怪你。”

        再回到房间，向晚去她妈屋里看了一眼，见她正着老花镜给小雨衣服，没多打扰她，就去自己屋里看书了。

能还得过两年再说。”

        程珣轻

        程珣靠在床尾坐了一会儿，问向晚，“你爸是不是心里有事。”，往常程珣在这儿，他总会泡上壶茶，跟他聊聊天的，但这一次，吃完饭他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还能为什么，苏雪梅看着锅里浮起来的白沫摇了摇，“你嫂子嫌弃小雨是个丫，都不给她喂。”

        这也叫不会别的吗？

        “那个当然没有，还在银行里。”

        向晚捧着那本从书店买回来的小说，跟程珣说：“这本书我原先在报纸上见到过，那版报纸每期刊登一回，我只看到第十五回  ，那版报纸就停印了，记得当时我到向人家打听在哪里可以买到那个作者的书，但一直没有下落，我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可今天却又碰到了。”

        “我爸妈都在呢。”

        程珣说不困。

        “我们除了装修房子，剩下的恐怕只能买一张床。”

        “你看出来了？”

        向晚被程珣笑的不行，“都多久了呀”，她戳戳程珣，“去洗刷吧，现在人正好不多。”

        “当然”

        向晚的脑子里像飞进一只虫子一样嗡嗡的响，那一晚的画面不可避免的闯了进来。

        一会儿在楼里煮馄饨时，苏雪梅悄悄跟向晚说，她爸这几天过的不太开心，向晚问她妈因为什么。

        过了长时间，向晚突然说：“程珣，你说要是有一天，咱们两个分开了，你还会再想起我吗？偶尔的一个刹那也行。”

        “哪里变了”

        向晚捋了捋口，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钱包，把里面的钱全倒出来，总共还有六百四十二块钱，这还包括上次他们去晓峰岭，沈玉竹给的那三百。

        “被你爸骂了一顿，现在倒是好了，以后……”，苏雪梅隐约觉得周心宁跟张春来长久不了，她的心实在是太高了，但这话她最终没有跟向晚说，女儿刚刚成家，还是在对婚姻抱有期待的时候，还是别扫她的兴了。

        “我又不会别的。”，他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低下亲了亲向晚的额鼻子。

        这个晚上，程珣又被留了下来，向晚忽然想起一件事，把他拉到房间问：“你说上只剩了五十块钱，你连咱们拿房的钱也借出去了吗？”

        程珣点了点，接着向晚就把小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我是说如果。”

        程珣说完这话后继续看他的书，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向晚的话动，可是在他们关掉灯准备睡觉的时候，他过去抱了抱向晚。

        “床单枕套都不一样了，上次你的枕套上面绣的是牡丹，现在的是荷花。”

        “对不起”，程珣诚恳的跟向晚歉。

        啊，向晚第一次听说妈妈的还有嫌弃自己孩子的，一般不是当爹的才会这样吗？

        “没有如果。”

        张正民叹了口气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屋子里很黑，只有透窗而过的一点点微光，向晚在他的怀里问，“你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