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正民抿口酒，“你别，她那个混账爹不会让她闺女饿着的。”

        小雨或许是困了，向晚抱着她轻轻的晃，“难受可能会有一点，但不会太久。”

        小雨睡着了，向晚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妈，你想想看，要是程珣真跟你说的那样，一有机会就撂下我不，这样的人品，我还为他难受个不停，这不是脑子有病吗，我才不会那样呢。”

        突然，向晚觉得不太对，大上好像有淌过，张正民看她发楞，就说：“是不是了？不让你抱，这下好了吧。”，他把孩子接过去换布，向晚低一看，果然，她上衣下摆和子上了一片。

        这时张正民从外面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小捆米粉，他问向晚中午是吃炒粉还是汤粉，向晚说她喜欢喝点汤，和，张正民点个，就去一边忙活了，她拿出一只腊猪脚，哐当哐当一剁，放在砂锅里炖的白，再加上米线一煮，香气扑鼻。

        程珣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向晚一晾完他就抓过她的手用力攥了攥，向晚洗衣服洗的双手很凉，但程珣的手却温又干燥，他着她的指尖往嘴边送，向晚说：“你闻闻有味吗？”

        “能有什么味，”，程珣说：

        万一以后小程跟着他的父母回北京，那她的女儿……

        苏雪梅想这件事想的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但眼下看向晚倒是能看的开的，妈妈的也就放了心，日子在哪儿都能过，但天底下的事感情最能缠磨人，尤其是对女人来讲，幸好，她的女儿并不是一个把男女感情看的特别重的人。

        她叹口气心想多看书还是好的，能明白不少理。

        向晚过了一会儿才说：“他动就动呗，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不能信，你爸说广播上也是这样说的。”，苏雪梅低了会儿衣服又开口：“你公公婆婆要是将来有一天回城里了，小程不会动吧，毕竟他的工作在这里。”

母女俩沉默了片刻，突然话题一拐说到了程珣的父母，苏雪梅说：“我那天跟几个小姐妹出去逛街，听她们说现在上面的政策正在往好转，你公公婆婆是不是能有希望回城里？”

        向晚抓着小雨的手吧唧吧唧亲了几口说：“你那些小姐妹的话能信吗？”

        苏雪梅剜了女儿一眼，“你没脑子吗，还是被狗吃了，他动了你怎么办？”

        向晚说：“那她现在吃什么，粉还有吗？”

        苏雪梅说正好，就当提前适应适应了，省得到时嫌孩子脏，向晚本来想在她妈这儿多待一会儿的，但被小雨这么一冲，吃完饭就匆忙回家换衣服去了。

        “他要是愿意带我一块去我就去，要是不愿意就分开，心长在他上，我也决定不了。”

        “也是啊”，苏雪梅没读过什么书，各种理只有听人家讲了才能理明白，此刻听女儿这么一说，顿时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

        苏雪梅默默的看了女儿一眼，心里觉得舒缓了一些，她怪自己的糊涂，从来没细想过程珣的家庭问题，那次无意中听小姐妹一说，她才真正过了心，小程是从北京来的，而且人家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大学老师，要是他父亲当初没有犯错，苏雪梅觉得依她们这样的家庭，就算踮起脚尖来也够不上人家。

        天下母亲的都一样，总是无时无刻不在替儿女担心，苏雪梅这话说的特别随意，就像在闲聊别人家的事一样，那深切的忧虑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说的轻巧，他要是真要把你撂这儿了，你不难受？”

        程珣是傍晚回家的，抱着一盆开的火红火红的腊梅花问向晚好不好看，向晚说很好看，并问他在哪儿买的，程珣说外岛那边的人送的，他放下花就要去抓妻子的手，向晚正在晾衣服让他不要闹。

        苏雪梅说：“别老埋怨春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苏雪梅说：“再过俩月就能吃点实的东西了，到时去给她磨点米面。”

        果真如张正民说的那样，小雨现在特别喜欢扎在人堆里，一刻也放不下，向晚把她放在上，一手拢着她，一手吃饭，小雨睡够了扭着睁开眼睛，一看到大人们在吃饭，嘴里就开始淌口水，向晚用筷子沾了点汤放在她嘴里，小雨嚅嗫着小来回的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