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珣说：“好”

        “没有，我是男人。”

        “装,  不,  下，去了”

        向晚一笑，“你先休息，我去烧热水。”

        向晚换好衣服后又站在客厅的窗前了会儿冷风才走去房间，可即使这样，她仍觉得口那里烧着一把火，她真想走去小房间把那个人拽起来扔到大路上去。

        “要是还疼怎么办？”

        这个字一出口，向晚就半张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似乎在求证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程珣用那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告诉她是真的。

        嗯？

        “那我现在帮你消毒”,  向晚拿过碘伏和面签，“可能会很疼，你能忍得住吗？”

        因为程珣的一只手臂不能沾水，的时候都是向晚绞好了巾再递给他，以前向晚在面对程珣的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次她一点都没有了那种感觉，真的就像医生在照顾一名伤号似的，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掺杂，倒是程珣，在妻子温柔的呵护下，逐渐有了不恰当的反应。

        “没有。”，向晚即使在给他系睡衣扣子时也抬着，“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吗。”

        “等我干什么，到你该去的地方。”，向晚爬上床掀起被角钻进去，上感觉后背上贴过来一缕温热，程珣贴着她的耳朵说：“离开家的那几天，我特别想你，我们自从在一起后是不是从来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向晚弓着背不说话，程珣用

        程珣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向晚只好作罢。

        “忍着。”

        向晚听过望梅止渴的故事,  “你试试吧。”

        程珣逗她,  “这样就能不疼？”

        “算了吧,  雨这么大，要是再浇一遍，我怕我都回不来了。”

        夫妻之间好像也没有合适不合适的，向晚环着程珣的腰，额抵在他口上蹭了蹭。

        程珣说：“这不是在等你吗？”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要不”，向晚仰起下巴笑着说：“我去给你把小房间的垫被铺好”

        向晚一把推开他扭就走，程珣跟在他后见他从大卧室的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呼呼走到小房间，哐当一声把被子甩在床上，从始至终都冷着脸一声不吭。

        向晚看到大床上竖着一个长手长脚的人，虽然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向晚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人正在看着她笑，她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说：“你怎么还不去睡？”

        程珣手握着向晚的后脑勺把她摁向自己，“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刚刚在厂里不是有本事的吗,  怎么现在不逞英雄了？”

        程珣说：“你看刚才你一直帮我，我现在也没办法为你点什么，要不陪你聊聊天？”

        程珣问她是不是不高兴，向晚没听到似的铺完床就朝卫生间走，她上的衣服也还着，当她解开扣子见程珣仍站在旁边时，说：“你怎么还不走？”

        “我讨厌你一分钟都不愿意看到你。”，或许是觉得被程珣察觉到了自己语气里的哽咽，在已经把程珣推出去之后，仍嫌不解恨的又捶了他好几把。

        “啊啊啊啊”，酒棉一沾到肤上，程珣就拧着大叫起来，额上不停往外冒冷汗，向晚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上的动作不停。

        程珣背对着她无声的笑了很久。

        “不用”，向晚把巾扔进盆里，一抬见程珣正目光清亮的看着她，她走过去双手按在他肩上使劲把他往外推，程珣说向晚你讲不讲理啊，这也是我的家。

        向晚没看见似的，帮他脱下衣服，换上干爽的睡衣，程珣说：“向晚我一走就是好几天，你想我吗？”

上有好几个铜钱大小的红斑,  有的还在往外渗血水，向晚觉得太严重，要求上跟他去医院。

        忍不住又能怎样呢，向晚觉得自己的话实在是傻,  她从厨房拿了一罐老蚕豆出来,  又把收音机调到某个音乐频上，让程珣边吃蚕豆边听歌。

        消毒完，向晚着程珣的腕骨给他来回了胳膊上的伤口，又站起来把他的揽到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他的背，程珣在她温柔的抚下，觉得腔里的那热不停往上冲，以致于了好几下鼻子  ，向晚弯下腰捧着他的脸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