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绫律，你感觉怎么样，需要我把空间扩大一点吗？”

        “我感觉没问题，”蓝发女孩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动作，活动活动肩膀：“反倒是你，如果你受不了了可以往我这边挤一点的，我不介意。”

        “不用在意我，我没事的，”韩乐双手收在胸前，上半身埋在双腿中间，整个人从侧面看去呈一个诡异的“一”字。

        哦，顺带一说，韩乐和绫律现在正呆在一条三米来长的大鱼肚子里面，被几只“人型生物”抬往投料点。

        让我们将时间往前倒十分钟。

        因为缺乏导航卫星的指引而无法判断具体位置，但只是弄清楚这个谜之地洞用途的话，对于韩乐来说还是很容易的――个屁嘞！

        “光滑的洞壁杜绝了先天形成的可能性，被血液浸湿后又凝固起来的地面说明这里经常有新鲜尸体经过，忙碌的运输小队（用附肢将大型生物的碎块固定在背上运输物资的复数丧尸）以及游荡的巡逻小队则表明这里存在某种较完整的社会结构……这尼玛是丧尸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韩乐差点被现实打击的怀疑人生，要知道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在人类的认知中，丧尸和群居生物从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东西。作为以个体为单位进行活动的丧尸，在食物紧张的情况下甚至还会发生相互吞食的现象，在人类与丧尸战争的中后期，不少城市就是因为丧尸互耗的太厉害而让人类军队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丧尸不会合作”，这已经是人类各国公认的真理了。

        “有什么不对劲吗？”绫律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微微前倾，好奇的看着黑发少年：“既然能够对基地市展开有计划的进攻，那么丧尸拥有初级社会结构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这两者是不一样的，”韩乐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专门的团队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的，虽然从外表看上去并无二致，但丧尸在转变为丧尸之后它们的大脑就已经部分坏死了，它们没有记忆能力、没有思考能力、感知痛觉等神经冲动的器官也几乎处于罢工状态。的确，丧尸巢可以指挥成群的丧尸去攻击某个目标，但那只是条件反射，是少部分丧尸在多次和人类的战斗中通过身体记录下来的信息而已。”

        “就不能有个什么万一吗？”绫律抬起头，直视着韩乐的眼睛：“万一某个丧尸突然能够思考、能够记忆？”

        “这是建立在上万例解刨工作上的结果，”韩乐摇了摇头：“尸体是不会说谎的，除非我们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对方的生理结构。至于我们现在看到这些丧尸之所以能够呈现出分工合作的样子，肯定是某些意料之外的因素在影响……比如……”

        “被强大的变异生物奴役?”绫律歪着小脑袋:“丧尸和变异生物之间好像很少相互攻击，说不定可以产生共生关系?”

        “不，不对，丧尸和变异生物之间的关系并不比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好上多少，目前的平衡只是因为在生存空间上没有什么冲突……”韩乐缓缓摩挲着下巴，随后眼睛一亮:“变异生物不能和丧尸群共生，但尸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