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笑一面摇，“谁说你可以呆在这里？寒胤本也不在孔针谷中，十日之后，你再进来，我带你去见他。”

        陶桃手一顿，摇光脚下的两只小狐狸朝她呲了呲牙，得意地甩了甩尾巴。

        “小孩子不要仗势欺人，免得往后被说家教不好。”陶桃朝两只小狐狸凶了凶，沉着脸儿取下背后包袱，连带着腰上的小腰一并解下，摊开在地上，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顿时哗啦啦了一地。

        “好吧，我也不瞒你了，”陶桃嘴角向下一耷，对摇光，“我的本事你很清楚，如今我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她指着地上来去的小瓶子、空竹筒，断掉了翅膀的傀儡黄蜂们，“这些瓶子里的药粉都用光了，最后一点蒙汗药本来留给你那只大鸟的，哪知给鹘鸰吃了……二师姐那讨来的火药弹和袖箭用秃了，大师姐给的几只傀儡黄蜂也坏掉了……”

        她抬，可怜巴巴地望着妖王，“我是真没有保命的手段了，就算你不念旧情，我被妖物吃掉也无所谓，可魅珠的消息你们就永远都得不到了！”

        摇光沉默地看着她那些空空如也的家当，知她所言非虚。

        陶桃目光诚恳，继续说：“你们诡狐和灵狐老死不相往来，我死了不打紧，只是再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来传递消息，你为妖王，难就这么看着狐族日渐凋零？”

        摇光不语，半晌轻叹一声，“好吧，你可以留在这里，但必须遵守谷里的规矩——”

        陶桃忙：“那是自然，我绝不给你们添乱。”

        “另外，不能暴你的份，”摇光瞥了一眼她上的羽裙，“狐妖也好，鸟妖也罢，随你扮什么妖，总之不能让其他妖看出你是人，更不能引诱和蛊惑这里的妖跟你出去。”

        “哦，你不早说……”陶桃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

        陶桃羽睫轻扇两下，笑，“没什么，我知了，还有么？”

        摇光一手指撑住额角，无奈：“不要乱打听，不要多闲事，不要乱出主意……”

        “行行行，”陶桃赶开两只正着空竹筒玩的小狐狸，把地上的东西一脑儿收起来，“那我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上这里来找你帮忙吗？”

        “不能。”摇光断然，起领着两只小白狐往口走，“你自己解决。”

        “真真是翻脸不认人了，了妖王了不起啊？”陶桃低声嘟哝着，愤似地把包袱的两角一拉，那子破损已久，给她大力一扯，很不争气地断裂开来，杂七杂八的东西再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