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喝，脸上现出一丝戒备和紧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好好好，我不过来，你放松点。”陶桃后退两步，仰着尽量真诚地说：“我真的没有恶意，看见那伙人袖子上的符文才跟来的，姐姐既是狐女，为什么不回栖枫谷？单独在外，很容易遇到这些猎狐人。”

        少女戒心甚重，闻言反倒轻笑一声，“你知他们是猎狐者，还敢孤跟来？”

        陶桃着脖子，很耐心地说：“我不是一个人，只是先来打探打探，我放了信鸢给栖枫谷的灵妤长老，她们很快就会找来了，你若不信，就在这里等着――哎，姐姐你能下来说话吗？我这么仰着，脖子很酸的。”

        少女脸上现出几分松动，子往前一晃，她赶紧伸手抓住一边的树枝，稳了稳才，“栖枫谷？灵妤长老？你跟她们很熟？”

        “是啊，我这段日子都住在栖枫谷里，”陶桃，“姐姐快下来吧，你脸这么白，嘴角都血了，打发刚刚那些人花了不少元气吧，下来歇一歇，喝点水尝尝我的东西――保证你爱吃。”

        少女伸手，将角溢出的血抹了一抹，强打神问：“你……不是狐族人，怎么能长居……栖枫谷？”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家大师姐――哎，你还好吧？”陶桃正要解释，见那少女目光发直，在树上摇摇坠，慌忙一个箭步冲上去，    “你这会儿可别晕，再坚持一下，等我过来接你啊――”

        少女眼睛一翻，似断线的风筝直直栽下树来，陶桃张臂扑上前，却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少女结结实实摔倒在地，“啪”的一声沉重声响，落叶尘埃团团蓬起。

        “……早叫你下树来了，非不听，”陶桃很不忍地嘀咕着，蹲下来将那少女揽进怀里，不停拍她的脸，“姐姐！姐姐！你醒醒啊！没摔坏吧？”

        少女脸色惨白，气若游丝，眼睛缓缓张开一线，看了看她又闭上。

        陶桃只觉怀里的人浑冰凉，摸了摸她的脉搏，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还有气就好。”

        她把少女放在树下，看了看四周，解下背上的小竹篓，从里面翻出一把草药去溪水边清洗了，又捡了两只猎狐人丢下的木碗，坐在篝火边捣着药泥。

        “我跟你说，你好在碰到了我，”她一面捣药，一面说，“我虽不是什么神医，药理还是通一些的，你被放过了血，又强撑着使了魅术，血失了不少，这药正好是生血活血的……”

        她抬起，朝树下看了一眼，不觉呆了一呆。

        树下哪还有什么白衣少女，落叶间趴着的，竟是一只修长匀健，态优美的白狐，密的一大簇狐尾拖在后，微风动白色狐，像是落叶间着一团雪球一般。

        “真是怪了，”陶桃喃喃，“栖枫谷里的狐女姐姐们，只有气充沛时才能维持一会儿狐，但凡气受损，都是要变回人修养的，这只狐狸倒奇，受了重伤居然会变为狐……难是传说中的狐妖？”

        她拧出药汁，将碗放了走回树下，摸了摸冷冰冰的狐背，说：“我抱你到那边去，那边有火，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