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另一个合伙人。”沈老板跟着按灭了烟。

        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肋，应该也可以出妥协。

        饭太好吃，他太失败。

        “你是说丁雷，你的前雇主？”沈老板手中敲了敲烟，直言不讳。

        那模样其实有些稽，李景恪瞥一眼床铺再看着他，没说话，停顿片刻关了门。

        李景恪眯眼，对着年长他十多岁的人并未收敛同时存在的防备和进攻气息，但仍然保持自我判断后对客的礼数，笑说：“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算么。”

        “但可能不太合适。”

        “你的顾虑我清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刚好需要一个帮手，而你需要找一份正当工作。”

        屋子重回寂静，池灿咬了下嘴巴，转直直回到桌前，攥着笔继续写起作业。

        池灿低声回：“没有。”

        “至于丁雷垄断的低端市场跟我们无关，我们不缺缅矿主资源，前两年都在外省，现在回来也只想点正经买卖。”

        正说着，李景恪站起，这时从里间传出开门声，门口趴着的伯恩山犬缓缓站起来迎了过去。

        “哪里不合适？”

亮，几次来往颇为投缘，听说了李景恪不在家厂继续干了，沈老板像是一眼就看出李景恪手能力都不错，想请李景恪来他这里画稿谈生意。

        “我在里面就能闻到你的烟味，你戒烟戒了个寂寞？！”来人容貌同样俊朗，脾气似乎有些蛮横暴躁，但一见外面还有别人，转瞬打了个招呼，“我是唐殊。”

        凡是看过李景恪过往履历的人，都相信这样的人可以成任何事。尽命运的巨轮无数次倾轧碾过，李景恪独自一人又像是什么也不，只波澜不惊站在那里，随波逐地沉默，无动于衷地反抗。

        “绑什么绑，把你绑起来？”沈礼钊说，“他对风城熟悉，能帮我们扩展生意在风城站稳脚跟，他还有个弟弟，这样的人从不会让机会溜走，还会来的。”

        池灿显然是受训不足的那个，他正四仰八叉躺在李景恪的床上犯迷糊，再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静谧得像被世界遗弃了。

        “因为调查过，所以信任你。”

        “不知沈老板这么信任我的原因是什么？”李景恪收起工笑问，又说，“我只是个画家图和送货的，雕不来翡翠，何况翡翠生意在风城不好，最后都还是要转瑞丽，据我所知，风城这边很大一分都被银桥玉业垄断了。”

        “今天房东又来过了没？”吃完饭，李景恪边收桌子边问。

        接着他婉拒了这桩听起来十分不错的差事，理由是离得太远，家里弟弟上学的地方挪不了。

        李景恪愣住，凝视他两秒，从容地说：“沈老板调查过我了，”他纠正，“是前前雇主。”

        他说得足够真诚，但李景恪依然拒绝，回：“多谢，但这两年干多了力活，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一窍不通，您另找人吧。”

        对方直接打消了李景恪的顾虑，工作时间上给得很宽泛。

        暗夜行路，人们需要历经反复磨炼才能适应夜色，辨清前进和回家的方向，再一步一步走下去。李景恪走到出租屋的家门外时，看见窗口该亮起的灯没有亮起，很快拿钥匙插进了锁。

        晚上他们吃的清炒豌豆苗和洒着绿葱花红辣椒的蒸鱼。池灿跟李景恪赌气冷战七天多了，每天都发誓明天少吃一点李景恪的饭，每天端上碗也都没忍住多吃一点。

        第27章  丧家之犬

        李景恪帮他们把最后订的柜子装好，拍了拍手里的灰屑，将新开包的烟递了过去。

        所谓冷

        等人走远了，合伙人唐殊说：“你不是说他会答应么，干嘛非找他，我让人发了招聘了。那不然让我去把人给你绑回来？”

        他手上还着支笔帽失踪的水笔，终于听见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李景恪仿佛很快明白过来，但什么也没说，他清楚了对方有手段无恶意，淡淡笑了笑，握手后很快离开。

        李景恪推门而入时，池灿已经大梦初醒，几乎是弹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紧接着灯泡咔一亮，他惊魂未定地呆呆和李景恪撞了个照面，慌张凝固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