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不知李景恪会不会跟他一样，也许不会，也许跟他不是一回事，可还是想问，没过脑子就问了：“哥在外面，有没有跟别人什么坏事？”

        李景恪看着他，伸手从他后背碰到颈脖，让他把背直，然后五指揽住池灿的肩膀，笑着说：“得可多了，你要不要猜猜。”

        即使知李景恪说的可能是玩笑话，对的是谜语，池灿也突然不是滋味起来，自找没趣。

        他闭着嘴巴没回答，感觉李景恪还在看他，缓缓抬起，李景恪形高大，他仰着脖子觉得这之间距离好远、忽近忽远，于是抿着嘴角笑了一下，不知笑得好看不好看。

        李景恪也没再说话，领着他一起出了门。

        这回李景恪的摩托车不是跟罗杰借的，而是沈老板工作室里的摩托，公家车，但能极佳，价格不菲，是摩托发烧友才会费钱买的东西。

        让多穿点衣服果然没错，池灿重新让自己开心起来，两夹紧靠在李景恪后，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第一次伸直上半迎风张开了手，没有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带着蒙蒙烟粉色，日落那色彩瑰丽金，云层浩浩和他们同一方向动。

        李景恪反手拍了他一下，他到底有点怕，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李景恪的腰。

        晚上的饭局算是半私人质的小聚，也算犒劳，瑞丽的事理完后可以轻松一阵，沈礼钊请客，让李景恪带上弟弟一起来，免得还要丢小孩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怪可怜的。

        吃饭的地方在一片闪着霓虹灯的巷子里，池灿握着李景恪坚有力的胳膊跨下车时，天色已经黑了，周边饭馆五彩斑斓的招牌直晃眼睛。

        他们进去的这家招牌不显，却内有乾坤，是当地十分有名的一家本土特色菜馆，大堂里装修得美轮美奂，食客很多，服务员带他们往里走去往包间。

        “哥，”池灿跟在李景恪旁边，穿过过快到包间门口时拉了拉李景恪的手，“我想去上个厕所。”

        “厕所在那边。”服务员姐姐闻言指路。

        迎面走来端着托盘和几大份菜品的上菜员，李景恪伸手扶着池灿的往里按了按，等上菜员过去，说：“自己去吧。”

        池灿点点，按指引独自转往厕所那走去。

        洗手间里都是大理石装潢，带着民族风情的挂画点缀，这样的餐馆一定很贵，池灿却忧心忡忡。他只知李景恪电脑上的图案从家变成了石，李景恪回了老本行，地理课本上瑞丽就在缅甸旁边，边境线上。

        他上完厕所出来，洗手的时候和旁边隔间出来的人差点撞上，抬眼一看，他觉得未免太过凑巧，叫了对方：“罗杰哥。”

        “池灿，你怎么在这？”罗杰甩了甩手上的水，问，“你哥带你来的？”

        池灿神色平平，“嗯”了一声，张口就来：“他来谈生意。”

        “谈生意，”罗杰笑说，“那你怎么来了，小跟屁虫天天跟着你哥，别等会害得你哥谈什么都黄了！”

        “黄了？”他不是听不出罗杰话里半点真的不满，但很会抓重点。

        池灿不得不跟罗杰一起走出洗手间，外面灯火辉煌，满是杯盏碗筷碰撞的声音。

        罗杰看池灿天真无邪的样子，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问：“跟罗杰哥透透，李景恪平常每天晚上回去吗？有没有带别的人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