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爱学习和文静乖巧。

        池灿既和爱学习不沾边，和文静乖巧也稍微差了点儿，李景恪自从教了他两次非比寻常的东西之后，他像是拿住了证据，有了找机会就试探着凑上来的理由。

        今晚他的反应却很不正常。

        看见烤鸭饭和饵块的时候池灿眼睛亮了亮，李景恪边吃饭边看着他。池灿单一只右手着筷子扒饭，到吃饵块卷的时候还是这样，抬眼冷不丁对视上又灰溜溜转开了。

        “你左手哪里去了，”李景恪出声问，“手断了吗？”

        池灿脸色一白，心里本就难受，他嚅动嘴说“不是”，着缓缓将左手半搭到桌边。

        “伸手出来。”李景恪对他说。

        躲躲藏藏要挨骂，伸手出来估计也逃不掉，池灿要是继续固执地违拗李景恪的命令，又要惹李景恪生气了。

        他吞咽完嘴里的饵块，停下吃东西，把左手往桌上伸出去，衣袖往下了，钝痛的手指上的创口贴了出来。

        李景恪过去住了他的手腕，扯下池灿碍眼的袖子，可能力气大了些，牵扯到伤口，池灿急促了口气。

        李景恪终于看见池灿包着创口贴的手指，血污已经沾在指甲盖上，他拧着眉只瞥一眼，就找到创口贴的粘合试着撕开，池灿紧张地动了动。

        “你最好老实点，”李景恪着他手腕按住，说，“下午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怎么把手弄破了，”他神情忽然冷淡下来，“最好也别让我发现你又撒谎。”

        带血的创口贴被撕了下来，池灿疼得一时间说不出话，他食指和中指的两边都破了，有一块地方伤口被啄得格外深，红发炎，肉里还沾着泥土，此刻一看才显出严重。

        池灿张了张嘴，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害怕了，低声说：“我被杨钧家的大鹅给咬了。”

        李景恪缓缓看向他，不知信还是没信。

        池灿一下急了，蹙着眉以求证明自己没撒谎，喊：“真的！是大鹅咬的，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杨钧……”

        “被咬了你还怕被人看见？”李景恪说，“怕我吃了你啊？”

        “我……”池灿不知该怎么辩，张口听着像“唔”了一声。

        李景恪站起了，他是生气的，但更不知该不该笑。

        他转过拎上钥匙，回看着池灿呆呆维持着姿势不动的样子，可怜又稽。李景恪终究忍不住嗤笑一声，没好气：“起来了，去社区医院看一下。”

        离他们最近的卫生所在古城西门那，卫生所门庭简陋，只有两个人值夜班，但总算能稍稍安心一点，李景恪带着池灿走进了看诊窄门里。

        池灿被大鹅咬的地方在手上，口子很深但还不用针，家禽类咬的也不用打狂犬，否则得去市区医院才有得打。值班的护士给他看了看，说清下创，建议打针破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