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恪原本只打算去外面抽
烟随便转转,但转念间烟没有抽,电话紧接着进来了。
他接到许如桔的电话,转动香烟的手指停下来,变得一言不发,然后去了上和村的许家老宅子一趟。没人在家了的红砖土房像从内掏空掉了般,留下一只看家老狗睡在外面。见有人来了狗便狂吠起来,看见是李景恪,忽地又迟疑停下,记
倒是不差,李景恪几年没再回来看过,它也犹犹豫豫认了出来。
许如桔外婆年近七十了,心脏不好还有其他基础病,病发入院次次危急,李景恪来取病历本和换洗衣服的路上眼
隐隐在
,从许如桔电话的措辞里也能感觉到一些悲观情绪。他将东西送到了病房门外,许如桔出来,说现在人醒着,只是怕睡过去有休克的风险,晚上很难熬。
李景恪问她钱要不要紧,许如桔摇
。
晚上只有许如桔一个人,后事也是要提前准备的,匆匆忙忙一团乱麻,她叫李景恪过来却不是为了别的。
“她现在有些糊涂了,可能认不出来,要不进去看看……”许如桔轻声提议
。
李景恪沉默良久,说:“不要冒险了,我晚上过来。”
“那池灿呢?”
“他晚上能一个人睡,没关系。”
李景恪最后只低
从门口的玻璃开窗往里看一眼,然后离开了人民医院。
从办公室出来,李景恪在门口跟唐殊打了个照面。
唐殊笑
的,问是不是要去找弟弟,说刚刚才在路口碰见池灿,估计已经一个人坐车回家了,让他别着急。
李景恪脸上倒是看不出急或不急,点
说
:“我等会先回去了,之后几天可能要请假,家里有点事。”
“没问题,”唐殊愣了愣,心想过个生日而已有必要弄这么大排场吗,但更大的可能是他想错了,池灿要给李景恪过生日的秘密并未
,他拽着牵引绳说,“明天我叫沈礼钊来,反正他闲得很。”
“我抽空能过来,这几天大概都会在人民医院,不远。”
“人民医院?”
“家里老太太病了,不太好。”李景恪说。
唐殊这才想起当初那份关于李景恪的调查资料里,有写明李景恪愿意收下池灿当弟弟的原因。他忽然感觉自己的礼送错了,可能要好心办坏事。
虽然唐殊喜欢干火上浇油的坏事,但到如今也不至于故意为非作歹到熟人朋友
上。他说
:“这边事情基本都安排好了,不用来回跑,麻烦。”
李景恪
了谢,走前到工作间询问和交待了几句,有私事也有公事。
确认池灿是提前回去了,他恼火地按着手指骨节,边给许如桔回了个电话边往家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