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池灿放回地上，看着池灿落地后顺势往床上躺，心想他看起来单纯无辜的弟弟大概并不是傻瓜。

        李景恪没先去拎东西，走过来搂住了他弟弟的肩膀，手掌抚着侧，说：“不是，”他另一只手往烟灰缸里掸烟灰，摁灭前了一口，吐出烟雾，“偶尔想抽而已。”

        才过半层，两人停在雕刻着花纹的红木楼梯上，旁边墙面正好内嵌摆放着尊观音。

        “那你知这么多，”李景恪慢悠悠拿过桌上的烟灰缸，不忍心再打趣了般，解释，“对不好，想要什么以后慢慢来。”

        为了表现得更好一点可以忍痛的池灿，对李景恪毫不设防，却不知李景恪只想得更过分，让他泪满面，叫他痛却不知逃离。

        “我……”池灿梗着脖子，有些生气了的样子，半天才出声，“我又没和别人弄过。”

        李景恪站起了，垂眼笑说：“为什么这么问？”

        他终是动了嘴：“你不会再去出家了吧......”

        “难过什么，”李景恪随手朝他上拍了一巴掌，轻松扛着池灿上楼进门，关上门后懒洋洋地笑问，“出家了照样能破戒，池灿你是不是傻瓜？”

        因为这样不太方便，池灿主动拿过了李景恪手里的那提水果。

        他不说话了，掩饰地剥橘子吃，也闻见飘来的一些烟味。

        旅途还未结束，他们在宾川住了一晚，拿着文峰寺取来的钥匙

        无法否认，李景恪排斥曾经人生中占据多数时候的混乱与动，被命运按在泥泞里挣扎让他被迫保持冷静克制，仿佛是要高傲许多，仿佛从小到大与佛门有缘，拜过神佛就是作别了往日。

        池灿自去过文峰寺就陷入了无意识的沉思，终于为之前的某些疑虑找到了答案，李景恪对他望不多变得合情合理。

        池灿这才察觉出方才话里带着隐晦的暧昧，眨了眨眼睛，脸颊隐隐发，没有想出好的应对策略。

        傻瓜一样的池灿经过休整，在离开丽江前如愿和李景恪去了一趟玉龙雪山，从索上看见了没有雪的白皑皑的山，四云雾飘飘，犹如白日仙境。

        “哥，”池灿忍不住又开口，“你心情不好吗？”

        “我是怕你太难过，怎么会要去出家呢――”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人却腾空了。

        池灿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急色鬼，后悔为什么要和李景恪讨论这么久的这种事。

        回到风城他们却没有先回家。

        在此之前李景恪上的味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带着衣料洗衣粉和须后水的一些香气，也因为亲密关系的存在，那味也留在了他的上。此刻加入烟味后变得辛辣起来。

李景恪撩起眼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过啊，还是从来不的？”

        “哥。”他后背压在楼梯扶手，曲起的膝盖碰着李景恪的，看着李景恪言又止。

        李景恪皱起眉愣了片刻，不禁又好笑起来，“出家了怕什么，”他扣住池灿的手臂往前带了带，说：“怕再也不理你了，不跟你一起，以后你晚上又一个人偷偷哭啊？”

        而人心在神佛面前撒不了谎。尽神佛慈爱世人，也等同于不爱，但李景恪同样不再那么需要了。

        但一天一夜过去，事情变化得太快，池灿心里又冒出问题，很受困扰的样子。

        实则彻底戒掉烟很难，懂得维系良好感情很难，植着的恶劣习只是粉饰过了一遍，因为野兽天自利嗜血。

        池灿被李景恪搂着了上楼。

        李景恪一把将他抱着扛了起来，池灿装模作样扑腾了两下，被按紧腰被托牢，又害怕又害羞地笑起来，语速飞快压低声音：“哥你放我下来！”

        池文茂到风城的消息李景恪已经得知，在这短暂的几天里，池文茂到底不忘自己丢过一个儿子在这，想见一面，李景恪漠然地删掉了村支书发来的短信，径直关掉手机。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抽烟。”池灿跟着站起来，仿佛忘了上的某些不适，一下起得有些急，双发，手撑在大理石桌沿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