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振茂来过？

        “之前那些只是随便哄我的......”

        李景恪拉开了门往外走，又转看回来，松开紧咬的牙关，对池灿说：“那再哄一次，你要想留在这里当狗，风城学院也不用上。”

        第67章  不如恨我

        原本应该开开心心要奖励的一件事被彻底搞砸，池灿呆坐在椅子上，可悔过的感觉很少，只是心里钝钝发闷，连他之前撒喊疼的上的感觉也没有了。

        他脑子里不剩下什么，时间怎么逝的也无知觉，再抬眼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李景恪在外面抽烟。

        平常每天一往外递给别人，烟盒里就剩下两，抽起来格外快，李景恪叼着快燃尽的烟低再拿的时候摸了个空，额角青暴起，仿佛是戒断反应后烟瘾在疯狂作祟。

        这可能叫各自冷静冷静，但效果甚微。

        玻璃窗外那黑色的影忽然离开了视线，池灿牙齿咬紧了些，寂静中煎熬无比，他甚至愿意就按李景恪所说那样哪里也不用去，哥哥的狗没什么不好，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池灿知李景恪说的全是反话，李景恪在发火生气，在他们如此亲密、前一晚还接吻爱听心的时候，那些指责也是池灿第一次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李景恪一生气离开，这间屋子里所有的温存气息就会然无存，像个冰冷的空壳。

        池灿眼睛发酸，钝痛蔓延，不知李景恪会不会也和他有同样的感觉，还是因为先有了这种感觉，所以才跟他生气。

        而李景恪总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和表情令池灿觉得只有自己如此。

        他想自己和李景恪之间是不是真的差得太远，他真的是只笨笨脑天真得没救的傻瓜，不出十全十美的决定，其他全是画蛇添足。

        门在这时打开了，李景恪出现在门口，进来后嘭地关上门，站着看了池灿一会儿，开口问：“想好了吗？”他冷笑了笑，接着说，“还是应该说你从刚考完的时候就想好了，又是考砸又是万一没发挥好，池灿，你是真聪明啊。”

        池灿紧闭着嘴，被刺痛后不知该不该服，于是说：“我会听你的话。”

        “我让你少胡来，你想了半个月，照样能拿六百分去读风城学院，”李景恪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对池灿从来的讨好卖乖不再买账，高声音问池灿，“你听的哪门子话？”

        “哥，你想让我留下来吗……”池灿抽噎两声却哽着嗓子压下来，抬手眼睛，奋力不眨眼地看向李景恪，“还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随便去哪都没所谓，去北京也可以，让池振茂接我回去你也无所谓？”

        李景恪的脸色陡然变得更差，眼神也很可怕，狭长漆黑的眼里散发着凛冽危险的光。池灿嘴微抖，下意识靠紧后背的椅子然后直脊背。

        “这就是你填北京的学校的目的，”李景恪说，“为了问这个。”

        “池灿，你希望我怎么有所谓。”他伸手撑在桌上，慢慢俯靠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