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哪里肯松手，他怕一松开，颜琤再也不回来了，揽在颜琤腰际的力更紧，几乎要将颜琤拖拽上床。

        颜琤角溢笑，轻柔：“前尘如梦，我已醒来。只是，只是未料到，即使纵一跃，还是躲不开你。”

        萧澈静静的听着颜琤轻语，并未出言，可此刻却忽然感觉到紧贴自己膛的颜琤，心加快。

        颜琤支支吾吾：“我，我虽不知，什么是情爱之事，但我也知，男子不该相恋。”

        萧澈闻言，手上的力渐微，心中闷痛不已，颜琤不接受他的理由可以有千万种，但这一种着实让他心寒。心中犹疑，难真的要放手了吗？

        颜琤双手却像粘在萧澈肩，依旧一动不动，略显紧张继续：“可，可是，我好像，忘不了你！不知是你过于无赖，总来打扰我，还是前缘已定，今生无法避开。

        这些日子，我总是不经意就会想你，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只是，我杀业太重，行阴诡之术，大逆之事，皇家玉碟也难容我之名，终究无法光明磊落，你，你别嫌弃！”

        颜琤前言不搭后语，终于将昨夜印月桥的未尽之言悉数告知萧澈。

        涅槃重生之后，他背负深仇，不得不报，选择阴暗荆棘之中行走余生，是他的宿命，他并不后悔。

        只是想到曾经的天家王爷，如今藏于一搅弄暗，终究不上万民敬仰的天朝将军。若萧澈拒绝，他也懂得。

        萧澈此刻早已似木石一般呆滞，想张口问询颜琤何意，可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颜琤见萧澈不言不语，只他婉拒之言说不出口。颜琤微的心瞬间结冻，收回双手，在萧澈怀里挣扎起：“我明白了！将军今日就当瑾瑜失言，未说过方才那番荒唐之语。”

        萧澈却紧紧的禁锢着颜琤，后背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颜琤见状也不敢再动。

        萧澈结动，温柔：“阿璃若想要门当对，便当我还是街边行乞之人吧！只是这次，我不乞讨金银施舍，不祈求命格轮转，只求阿璃收留我，一生一世！如何？”

        “你，你真这么想？”

        萧澈松开颜琤，忍痛直起来，苍白的面色上洋溢着幸福之光，他有气无力：“我早就发过誓，若你肯回来，我必不放手。这一次，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颜琤从萧澈澄澈的眼神里看出了坚毅，读懂了柔情。他温一笑，竟似孩童一般知足的点。

        他与他，就在今日，以心换心。

        萧澈望着垂眸羞的颜琤，心中无限感慨，半生颠沛无依，换得余生执子之手，足矣。

        颜琤不敢抬看萧澈炙热的眼神，只能低着，却也不舍离开。二人就这般对坐。

        萧澈忽然开口：“阿璃我，我可以亲亲你吗？”

        颜琤倒也不诧异，只是他依旧因为初次袒心扉，而紧张不已。他不怕错付于人，只是从一人独行到两人并肩，他得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