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后面这不能震动，但有个特殊的小功能——”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站起去翻自己的手机，“你当时能撑半分多钟呢……”

        “你喜欢哪个？前面的还是后面的？”山田阳咬着她的耳垂问，“前面是你买的，后面那个是我买的，嗯？喜欢哪个？”

抽抽噎噎地求他，“真的要坏了——咿！”

        难受吗？舒服吗？疼？爽？她就像罐被打翻的蜂蜜，甘甜的糖浆滴滴答答地了满地。这绵得像颗棉花糖似的躯，在电与情的高温下彻底熔化，黏腻的晶莹浆逐渐落，抽丝，剥离，显出坚不可摧的青铜色内。

        “你…就是个，变态……呀！”伊南娜哭得不过来气，就算断断续续地也得骂他一句，“关掉…关掉啊！”

        “娜娜？”山田阳叫她，拍了拍她的脸颊，“嘿，说句话。”

        行吧，绵羊时间结束了。山田阳耸耸肩，把那颗扯出来，换上自己的鸡巴狠狠进去，啪啪地饱满的肉上扇了好几巴掌还不解气，恨恨地训斥：“小混！”

        “形象和感情的记忆是相互分离的吗？”他问。

        “噗！”山田阳哑然失笑，“你试试？”

        有些想法像是致命的酸，渐渐蚀穿了她的颅，意识，骨骼与牙釉质，悄无声息地进了每个细胞每个分子之中。

        怎么会坏呢？他轻松地想着。这些都是被他们玩到熟练度点满的常规作了，怎么可能会坏呢？

        恃而骄是吧？

        是电击，他知伊南娜最怕这个。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混！”她下一秒就尖叫起来，在地毯上疯狂扭动着挣扎，仿佛一条脱水窒息的鱼爆发出最后的求生望，“别开！你狗日的再敢开我就——！”

        伊南娜是会愧疚，但绝大多数时候她的愧疚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没过一会儿就会烟消云散——因为其实山田阳也没法一直生她气。

        “Go      to、      fuck      yourself…”伊南娜咬着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拿出绝命狂徒的气势狠狠瞪着他，“我就把你绑在沙发上，自给你看！”

        “你就怎么样？”受到威胁的山田阳气定神闲地继续摆弄着手机，“说啊？”

        她就是一只黑蝶贝。山田阳出神地想着。月亮的甘与伤痛的泪水在她这里通通被除去杂质，富集华，炼成一颗颗珍贵无价的大溪地黑珍珠。

        虽然心里有点打鼓，但他还是决定当下先享受一番云梦闲情，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电击又来了，随着电一起刺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快感，钻进五脏六腑每一神经，激得她发麻。热浪一波波冲击着她的理智，意识飘在云里，得像要化。

        “哈，你现在是真的……”山田阳走过去，蹲下伸手抹掉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也太不禁了吧。”

        她神智涣散得很，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进死角了。

        她瞥了一眼山田阳，轻微开合几下仍是没能发出声音。山田阳就坐下，把她抱进怀里；两人靠得很近，肌肤相贴的距离。他近乎怜惜地吻了吻伊南娜汗的额。

        伊南娜刚离开时山田阳还不太适应，每晚都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凌晨才入睡。在梦里他又看见手机屏幕亮起，伊南娜沉寂已久的社交账号更新了消息，于是就迷迷糊糊恍恍地爬起来查看，果不其然仍是杳无音讯。

        希望伊南娜不要太过聪明，学以致用。

        “啊？”伊南娜茫然地抬看他，后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奇异的疼痛——

        “…理论上，它们使用了同一条神经回路。”伊南娜回答，“但也许你是对的。”

        伊南娜绵绵地哼了几下，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说话。她唯一有力气的就是再次撑着疲弱无力的四肢往前爬，没过几秒就浑地倒在了墙边。

        行，那就骄吧，反正他也拿伊南娜没办法。

        伊南娜安安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她的眼泪都快干了，咙发苦，怔怔地看着墙面。

        “呜……”

        他那时候就清晰地知自己完了。一直以为只会剩下些幻想与回忆，现在却仍然能摸到这温热鲜活的肉，听到她咿咿呜呜的哀叫和甜腻腻的撒，大概已经算是天随人愿了吧。

        “…你能记住吗？”他轻声问，“这个角落是我们特意空出来放猫爬架的，准备以后收养一只，取名叫Microphone。”

        呃，当然，他自己也怕。想起为数不多的几次被玩到求饶的经历，山田阳嘴角不由得有点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