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个屁啊！”伊南娜脸涨得通红，抱着膝盖紧紧缩在浴缸角落里，“我难是叫你来卖的吗？！”

        轰焦冻看着她怒目圆睁的样子，侧想了想，又补充：“用混老爸的钱，你也会比较开心吧？”

        “他不算。”伊南娜都不抬，“我也不知他为什么故意让你听见…他欠你一句歉。”

        两人同时说，随后相顾无言。

        轰焦冻的步伐可疑地顿了一下：“我以为……”

        伊南娜瞪大了眼睛，她好歹也是Transparent      Ceiling的创始人——

        呜，如果这时候有甜甜的果酒，或者口感细腻厚的芝士糕就更完美了。

        ……

        “我真的不睡未成年！”

        轰焦冻茫然地眨眨眼睛。

        “可是我比较有钱。”轰焦冻实话实说。

        “避孕套？”伊南娜一愣，才想起自己刚刚随手抓的两盒东西，“靠！这种用不上的东西就提醒我别买啊！”

        “你干什么！”她几乎吓傻了，尖叫着往水里躲，“出去！”

        伊南娜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我平时有晚上工作的习惯，会尽量不吵到你，麻烦你也谅一下啦。偶尔也会不在家里过夜，如果要找我的话就打给麦克或者相泽消太，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吧？”

        “荞麦面。”轰焦冻脱口而出，“要不热的。”

        “可是你买了避孕套。”轰焦冻有理有据地分析，“虽然不合我的尺寸，但这算是暗示了吧？”

        “不是！你给我出去啦！！我不睡未成年！！！”

        “…不用套？”

        “我可没有Lunch      Rush那种大厨手艺哦。”

        “…同学，伊南娜同学？”

        “……这其实不是年龄的问题，你懂的吧。”伊南娜艰难干涩地试图解释，“就是，我不想和冷夫人的儿子上床——也不是，就是，唉，我也

        “想买零食——”惯于无理取闹的伊南娜才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立刻就转移了话题，“轰同学有喜欢吃的吗？”

        老太太边笑边说没关系，伊南娜松了一口气，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敲在轰焦冻额上：“直接提醒我嘛，还要我自己发觉。”

        “…霍克斯呢？”

        朦胧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伊南娜慌忙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的轰焦冻刚刚推开门，正要往里走——

        “事先说明，卧室要自己打扫。”在生鲜区，伊南娜边挑水果边说，“公共区域一般我来理，你不用担心…你喜欢吃甜还是不太甜的？”

        ……

        沐浴结束，水汽蒸腾，点燃天竺葵的香氛蜡烛，连上蓝牙音响，丢一颗富可可籽脂和木果油的超滋沐浴球，关灯。一切都完美得刚刚好。

        “……”她又从旁边的货架上随手摸了两盒东西扔进购物车。

        “…不太喜欢吃。”轰焦冻回答，“你可以随自己爱好。”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他们都不是。你还有要买的吗？”

        “和我发生关系不违法。”

        全浸在甜滋滋的水里，烛火摇曳，光影绰约；多巴胺疯狂分，舒适与愉快让她几乎是立刻就昏昏睡，在轻柔的音乐声中享受美妙梦幻的宁静时光。

后有位老太太，慌忙让开，“抱歉，挡住您了！”

        “没关系，晚餐很好吃。”

        她立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收银台排的队不算太长，伊南娜在心里盘算着新买的东西该怎样收拾，忽然瞥见轰焦冻拿出了钱包。

        好不容易整理完战利品，伊南娜迫不及待地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她早就提前放好了水，交代轰焦冻一声就心满意足地迈进了浴室。

        “我至少是个成年人…”面对轰焦冻疑惑的眼神，伊南娜小声解释，“不需要你来买单啦。”

        伊南娜收拾好心情踏出浴室时，轰焦冻已经洗完澡了，正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发呆。见伊南娜下楼，他有些犹豫地想要开口，伊南娜顿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