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地搪两句，就在好友揶揄的目光中谢离开了。

        “伊南娜没有正式上过学吗？”他坐在办公室里，有些疑惑地问。

        从名字开始就很奇怪，没有姓氏，语焉不详。

        而且……

        [他没明说，是我猜的。]伊南娜状似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很紧张？]

        八木俊典特意去拜托塚内直正调查了，她的养父母都是非常普通的民众，姓田中，亲生父母不详。

        [大卫在研究这个？]

        伊南娜。

        “她为什么主动告诉你能力的事？”八木俊典边笔记边问，“还有，为什么相泽老师和麦克都不觉得奇怪？”

        “娜娜太聪明了。”香山睡感慨，“大概神灵也格外眷顾她吧。你见过像她这样顺风顺水的企业家吗？那可是Transparent      Ceiling诶……”

        [博士的研究。]伊南娜若有所思，[项目很快就会被叫停吧，你有空最好劝劝他，别太执着了。]

        “家教？”

        “我是伊南娜的指导者。”袴田维顿了顿才回答，“她非常信任我，大家有目共睹。”

        13号打了个哆嗦：“最多一周一换。她学习就像是吃记忆面包，还是永久效果。”

        “我大概只比麦克早一点吧，是她在爆牛王先生事务所实习的时候。”

        这天才神童般的十年人生就是写成小说都没人会信，可想而知连作者都会收到诸如“醒醒脑，别梦了！”的评论。但这确实就是伊南娜。

        八木俊典无比自然地回答：[确实惊讶，我们好久没见过面了。]

        “原来如此，多谢。”

        “吵架？除了那起事件，我们没有吵过架。”袴田维的声音通过电波显得更加低沉磁，“英雄执照考试前的第十五天，仅此一次。”

        “是他吧？”伊南娜忍俊不禁，“爆牛王先生——你现在还会想我

        八木俊典后知后觉地又问：“你们都很早就认识她了？比麦克和相泽老师还早？”

        “麦克才是后来的。”香山睡打了个响指，“娜娜还跟着美坂律师学习的时候，我就在女子英雄联盟的聚会上见过她了。13号老师呢？”

        从经历上来看也很奇怪。十三岁养父母去世后开始师从大律师美坂直希——也许是十一岁，因为她在八岁时把出生日期调前了两年——十七岁进入爆牛王事务所实习，十八岁考取英雄执照，随后建立了Transparent      Ceiling公司与美坂律师事务所，事业如日中天，二十岁成立1      DAY基金会，直到现在二十三岁暂时退役。

        袴田维刚挂断电话，当事人就噗嗤一声笑了。

        “说起来，娜娜很听袴田维的话啊。”她转看向八木俊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闹翻的…如果你想了解以前的事，不如问问袴田维？如果他愿意回答的话。”

        她点点，强撑着试图迈出一步：[对。说来也好笑，他为了你来找我，而我也是为了你去找他——你觉得我们能达成共识吗？…我觉得能，希尔德博士最关心的人除去他女儿就是你了，他一心想为你增幅个呢。]

        香山睡边修指甲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嗯…娜娜有请过家教，但她学得太快了，多半还是靠自己吧。”

        “每年被遗弃的孩子太多了。”警官不由得叹息，“又能记住几个呢？…话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很关心她？”

他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大卫？]

        “当初办理收养手续时，田中夫妇就没有为她冠姓。”塚内直正念着资料，“可能是仍然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吧。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来经手的警官，但我不保证他还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