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货的东西，平常这件事都是副店长在的，但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只好把这枯燥乏味的工作抢来。

        门口的铃鐺摇晃，发出了今天难得的清脆铃声。

        曹一郁低按着计算机，因为还没算到一个段落所以没抬，但还是先开口说了「欢迎光临」。他眼角瞥到了进门的客人没有自己找位置坐，而是停留在自己前面，于是抬起。

        在对方脸上停留了几秒鐘，说：「你怎么来了？」

        「店长，我有话和你说。」

        因为陈圣砚的表情太过严肃，曹一郁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上答应，看着他环视店内情况的侧脸。

        「今天客人不多，但我们还是去后面外区讲吧。」陈圣砚说完看了一眼旁边他没看过的店员，眼神示意对方，像是在问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吧？

        「不好意思，你先自己顾着店。」曹一郁对着那有点惊恐的店员说，随后就跟着急着先走的陈圣砚到外区的位置。

        虽然快接近中午，但在阴凉还算是舒适。陈圣砚把后背包放在地上后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透明的玻璃桌子上映着上方的树荫。

        曹一郁坐下前，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但又觉得这时候抽菸好像不太好，因此什么也没拿就坐下了。

        「你想说什么？」曹一郁先开口问，脸上掛着僵的轻浮笑容。

        陈圣砚皱着眉，口气有点不好地说：「你应该知吧？」

        「啊？你在生气吗？」

        陈圣砚惊觉自己已经开始情绪化，但他并不想以这种状态谈话。深了一口气缓和心情，接着问：「他人在哪里？」

        曹一郁沉默，他此刻真的很想抽菸。

        「你知吴元青人在哪对吧？」

        「他失联了吗？为什么这样问？」

        陈圣砚快要失去耐心，一方面也是不忍心看到店长继续装傻下去，只好把自己知的事全都说出来。

        「他好几天前就没有和我联络了。」陈圣砚像是在等着曹一郁自己说出口一样，停顿了一下，但对方并没有开口。「所以我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就是他公司的老闆。」

        曹一郁没有看他，漂移的眼神早已洩漏了些什么，但陈圣砚还是语气平淡地继续说：「他说元青向公司请了长假，原因也没有和他说。他只知元青现在住在朋友家，但是不知那个朋友是谁。我和他说这些事情我完全都不知，他只说希望我可以找到吴元青，因为他现在状况可能很糟。」

        这些都是陈圣砚问江奕翔，他勉为其难透漏的。关于吴元青的行踪，对方好像就真的只知这么多了，但为一个多年的好友，只知这些实在非常可疑，不过陈圣砚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

        陈圣砚直觉吴元青既然不想让好朋友知太多，那曹一郁这个对他来说比较「特殊」的朋友说不定会知些什么。当问他吴元青在哪的时候，眼神透漏的讯息，陈圣砚就觉得自己猜对了。

        「都说到这样了，你真的不直接告诉我吗？」

        「我不知他没有和你联络。」曹一郁像是自言自语，垂着说。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在你家？」陈圣砚加重语气问。

        「对，他现在住在我家。」

        虽然早就知是这样，陈圣砚还是突然很想哭。他呼变得沉重，忍耐着情绪。迟来的吃醋涌现，口酸酸的。

        「他会住我家也是不得已，你不要想太多。」

        「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不想让你知，我不知我能不能说。」

        「你觉得这样合理吗？我是他男朋友但我是最后一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