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

        高见月还来不及咀嚼这个近期频繁出现在新闻上的城市名字，脖子先被一力量往旁边拉，正面对上小秤严肃的脸。

        「啊……喔喔。」小秤愣愣。这要合也不是，不合也不是。重点在高见月的谎言没有一丝破绽，只要他说同意，全都可以转为真实。

        是公事还是私事？或者该说，是他能介入的事情吗？

        「十小时？」

        接待员不疑有他。「那么高先生要走什么行程呢？aerion最新as3刚才有一组客人预约，可以上为您安排另一架空机。」

        「真是狮子大开口。」

        「是刚才进入vip室等候的客人吧？我当然也要比照办理。目的地就选一样的。」

        高见月吃惊地表情让服务员非常满意，她继续滔滔不绝，以为自己的解说能再次惊艷到客人。

        就你会说话──助理在心中暗自咒骂。算了，看在钱的份上他也是认了。「我要三──不、六个月的有薪假。」

        高见月只是看着他。

        这个眼神，许久不见，好像是一位偶像从人生颠峰时期忽然宣布退出演艺圈，粉丝们绝望的眼神──经几年后，那位偶像重新发布復出宣言，粉丝们重燃希望之光──空的眼神重现光采的样子。

        「aerion的as3在前两年问世，这一代比上一代as2更快，到欧洲只要十小时。」

        高见月变得圆了许多，或许该说聪颖──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只动口不动手。

        自从天狼星宣布退休后，小秤就没看过高见月对任何一件事、一个人有过多大的兴趣。

受你们总经理之邀，今天要来验最新机种的飞行。因为我们是老朋友了，广告费可以打个七折，」他转问被他揽着，暂时无法逃脱的小秤：「你怎么看？」

        「能在五十分鐘内骑机车从山上到山下再搭高铁到桃园，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其他助理能办到吧。」

        「这有什么问题……谢谢你。」

        「成交。」

        「你是认真的吗？为了一个对工作不负责任的员工特地绕半个地球？任也该有个限度。」

        朝助理挥挥手，高见月提走行李。巴士在分毫不差的一小时后到来。他赶在所有人之前进入巴士。巴士内隐密高，採两个独立式包厢。服务员向他解释飞机的能与特色，大概是接获小秤自己会替他们打广告的消息，她十分卖力地进行解说。

        接待员出微笑，用手上的平板调出资料，对与自家总经理关係良好的高见月毫不存疑。「那就帮您安排一小时后，我们会由专门的巴士带到停机坪，出发到日内瓦国际机场。」

        算了吧，随他去了。为好朋友就是要支持对方，不然好朋友是干嘛用的。

        另一个包厢内相较于此安静异常，连随在侧的服务员都没有。

        事实上高见月惊叹的地方有一份不在最新型的超音速机上。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急着要在一天之内赶到日内瓦去？

        小秤拍拍高见月的肩膀，一切就像以前一样。「记得帮我好好打广告。」

        气吁吁的助理在五十分鐘之内出现在商务中心外。高见月识相地出来迎接他，还是冷不防被脸色发青的助理给丢了一脸行李。「总监，我要辞职，现在立刻上。」

        高见月想了一下，「四个半月。」

        小秤离开亲自去检查高见月搭乘的飞机后，高见月利用这一小时的时间通知助理把他的行李箱运送过来。

        助理张嘴又缩了回去，想想还是不能这么便宜这位有钱就是任的总监。「我现在的不是这个案子的工作。」

        「等到这个案子结束，你要放多长的有薪假都随你。」

        --

        「你是我的助理、古恆星是这个案子不可或缺的翻译官，我要把他带回来，这就是你、我、案子三者之间的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