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威廉！」大卫在旁边喊着，两隻手指放在太阳上。那些佣兵穿的装备让他无法入侵。

        高见月就算还在晕，也不能阻止他看清这一切。但在下一秒鐘，他变得什么都无法思考。又是那声音在说话，从到尾，叫他远离此，到安全的地方去。

事了？

        「我向你歉，大卫。你看到了是吗？」

        「保护好他，小狼。」

        看来他今天真的受到幸运女神不凡的眷顾。高见月在与其他受控制的侍者朝逃生门的方向前进时，只有他一个人被受到爆炸衝击而倒地的沙发绊倒。虽然全上下都痛得要死，但总算是挣脱控制了。

        那是──牛顿！

        弥漫的烟尘把四周染得灰黑诡譎，接着又慢慢地被散。刚才的爆炸让他暂时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然他肯定能早点发现，散尘埃的东西不是救援。

        神奇的是立刻发生，从天花板上洒下的水花在碰到男子前突兀地弹飞出去，彷彿面对天敌剧烈回避。

        是心灵控制。

        在遍布烟遮掩下，三角型机翼的隐形战机垂直降落，洒而致的气瞬间散飞弹打穿墙面造成的烈烟尘，也加剧房间内的火势。

        「对，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塔古路拉。我们的行程完全被对方掌握住了，该死。」

        「是。」

        他独自面对好几十位穿着黑背心的武装佣兵，表情悠间地如同享受梵谷画作的薰陶。

        --

        语毕。威廉摊开的手掌握拳，手臂上浮现青紫经络，以足以贯穿大理石地板的力往下一挥，停顿空中颤抖的子弹「唰」地全数落地，变成一无是的废弃金属。

        必须对抗他──高见月能这么想，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控制。但他的脑袋里却同时有另一个声音在与他对话：「去找他，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都要去他的边。」

        佣兵接连衝出舱门，训练有素排开一列站直，架好武的动作整齐划一。他们靠着的耳机遵循一个口令，同时扣下版机。

        松了一口气，紧接而来的焦灼袭向无可躲的高见月。不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必需保持清醒，非得用双眼看清这一切不可。

        高见月好不容易站稳脚步，聚焦的双眼依稀瞧见一位梳着绅士油发型的高大男子。男子优雅迈步走到降下的战机舱门中央，状似认为眼前的庞然大物对他而言丝毫不构成威胁。

        还没结束。威廉再次放开手掌，他像拳击手重挫敌人往前挥击，目标直指敌人手上的捕捉枪。如受到笛手牵引的响尾蛇般，纷纷从佣兵手中摇摆脱落，和高见月被摔的相同拋物线坠落地面。

        「劈啪」，闪着电的子弹从枪内回旋打出，如天降千万陨石燃烧近，志在把男子击蜂窝。

        男子仅仅举起双手的眨眼间，枪林弹雨在半空中毫无遗漏被全数拦截，神乎其技的停止突袭。停驻的子弹末端，牵着一条难以察觉的钢丝一路延伸到枪口。「是捕捉枪。」男人这么喊着。

        紧急广播响彻整栋大楼，备用电力闪烁着照亮四周。火灾的烟雾感应洒下冰凉水花，从薄透的水气之中，高见月勉强锁定古恆星的位置，他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