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颤声：“星星，开关好像在你嘴里，压一下就能打开。”

        朱邪醒时，正看见两人别的这一幕。

        女孩用哭腔歉。

        “星星是因为平时看不见应援色难过吗？对不起，我们选了最亮的应援棒，可运气不好，现场总会被安保没收很多，亮不过队友鸡的灯海，对不起。”

        翟星停止了挣扎，任凭女孩往自己口腔里又压了一下，涎水顺着银河淌，一种奇异的浮现在心。

        满怀爱意制作的应援物，怎么可能不美呢？

        朱邪盯着监视，不由也打了个哈欠。

        --

        翟星的牙齿被敲出连串嗑嗑吭吭的脆响，却对痛失去了应激反应。

        要是人人都觉得无聊，谁来帮他打投呢？

        这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翟星脑模糊地想，他好像是被她爱着的。

        他已经不想思考自己起的原因了，他相信自己真的病了。

        “不呜……呜――”谁在乎你那工厂批发的破灯，从今天开始他最讨厌的颜色就是银色。

        不知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像，翟星心中浮现出了“音容笑貌”四个大字。

        她理平白大褂的褶皱，逐一好细黑框眼镜、口罩、橡胶手套，紧一紧左腕上纤细的镀金表链，缓步向病房走去。

        发现翟星的视线落向应援棒，女孩高兴得破涕为笑，嘴上不忘喊：“星星，该切号了！”

        “你们每天都要这么……”无聊的事吗？

        和老电一样，甭出什么故障，敲就完事了。

        “呜……呜呜！”你要干嘛，我可是你爱豆啊！你不仅我干苦力，还要戳我受伤的！翟星快气哭了。

        渐渐地，他竟然开始期待，每完成一组打投后，银辉亮起瞬间的痛。

        女孩最后一次用有力的手掌把星辉色的应援棒进翟星的咙，正午十二点的闹钟响起，投票发起方公布的榜单上，翟星的像高挂在第一。

        亲爱的坏女孩，原来你把自己对权力的向往投在了爱豆的上，他的胜利就是你的胜利。

        朱邪分不清应援棒的正反，把棒尾当成棒插进了翟星嘴里。

        他茫然地动起手指，在无数次枯燥乏味的重复打投中，开始感到麻木。

        他还在凝望口衔的星光。

        翟星拉起被子掩住下，沾满口水的脸上出微笑，落在女孩眼里，有如天使振翅，光辉万丈。

        “星星，我们赢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

        星辉般的银色亮起，驱散了室内惨白的频闪。

        “不愧是星星！学得好快。”

        应援棒出口腔的瞬间，翟星起了。

        女孩的手移近翟星畔，在棒尾摸索应援棒亮灯的开关，没摸到。

        人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本的望呢？朱邪看困了，摘下眼镜，和衣躺到治疗室的病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麻木的时刻，只有口腔的痛是快乐的，甚至是幸福的。

        无限光辉落入理到冰冷的眼中，便只剩疾病。

        你不敢坦陈权，要借他实现自己对荣誉的渴望。

        促打投的声音是温柔的，口腔里进进出出的侵犯是温存的，呼喊他名字的声音是温的。

受了这么多福利，居然背叛星星。

        翟星垂眸愕然望着自己嘴里的东西，居然真的感到了美。

        一次深入，灯更亮了。批发制作的灯难免遇到残次品，她们摘星人都习惯了，很知怎么解决这种接不良的小问题。

        女孩柔的手托在畔，一次次压向咙深，他就一次次吞咽这种痛。

        “不辛苦！为了你，什么都开心，你真好。”女孩捂住自己哭丑的脸。

        女孩泪满面地和他拥抱一下，拥抱的动作很小心，怕自己的眼泪弄脏他的病号服。

        无聊，无聊，无聊，疲惫麻木的重复里，只有这个带给他痛的人是可依靠的。

        神上的折磨已经超过了口腔的不适感，翟星大张着，在一阵反胃感里，听见自己传来一声咔嗒。

        私生果然是疯子！

        不能说无聊，翟星想起自己需要打投带来的人气。

        一边恨着，一边爱着，没有名字的数据粉幸福得快哭了，没想到冒名替护工，能实现毕生的梦想。

        而404病房内的打投战终于迎来了尾声。

        他好像有片刻理解了她的急切，手上的动作快起来，他要和她们同仇敌忾，打垮那个要抢他东西的人。

        爱豆的职业素养挽回了翟星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截住话改口：“你们每天都要这么辛苦的事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