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有些讶异：「都几点了，还要工作？」

        杉默默地跟着站起来，付了酒钱，叫来计程车，送亚莉回她下榻的饭店。计程车在深夜的大都会街行驶当中，亚莉靠着车窗，望着外面几乎全黑的街：「不晓得亚莎跟致达那边顺不顺利。」

        新闻稿则是亚莉亲手写的，没有经过公关门，甚至没有在公司内邮件内出现过。

        杉略略苦笑：「抱歉。」

        亚莉苦笑一下：「我们的战场才正要开始。」

        「这一组作品称为『原色』。」媒引用亚莉的稿子，以平实的笔法介绍：「我们的客群是亚洲女，特徵是有自己的想法，却比较压抑、不太积极将自己的意见表出来。我们希望藉由强烈的色彩，象徵女从内而外坚强而独特的个，为她们『真正的自我』发声。」

        「我说，我暂时不会抽，起码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是吗？当初听到这个提案的时候，我可看你摆了好几天的臭脸。」

        「我不是在责怪你。」亚莉举起一隻手：「毕竟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只是被我们捲进去。其实你还是可以抽，不用再我们，这次时装週我看还有好几个老师对你的作品颇有兴趣，你不妨考虑一下？」

        「我绝对不会这样说。」亚莉又打了一个呵欠，计程车正好在饭店的门口停下来。亚莉向杉了谢，正准备要去扭车门门把，包包里传来隐约的音乐声，是她的手机。

        这组作品即使是在冠盖云集的纽约时装週，也是相当抢眼的一组作品，搭设计者，也就是杉的照片，佔着各大时尚网站首页最明显的位置。亚莉看看腕錶，打个呵欠：「我该回饭店了。等一下一定还有得忙。」

        亚莉眼睛、皱起眉：「……对不起，我没有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亚莉立刻收敛起半漂着睡意的表情，换上一张充满警觉心的脸，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萤幕看了一眼，眉跟着上扬。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才刚起步，实在没办法想像要是失去你这么优秀的设计总监要怎么办。」

        「来了。亚莎那边开始了。」

        「我不是很担心。」

都是没有多馀矫饰、简洁中带着优雅的剪裁和线条，用的却是非常强烈的色调，红、蓝、黄、绿、白与黑的大片色块以拼接的方式交错调和，在新一季作品的列表当中非常抢眼。

        杉压低声音询问：「来了？」

        「这我倒是持相反意见，可以担任设计总监的人多的是。」

        「谢谢你，亚莉小姐。」杉摇摇：「不过我不会离开。我才是把你们捲进不相干事情的罪魁祸首，在这时候抽太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