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

        「不会啦。我觉得不会，维杉一向很听你的。」

        「我上次看到，他脖子后面有个很大的瘀伤。」

这方面我们再跟会计讨论一下。」亚莉瞥了杉一眼：「我自己也不想搞出喧宾夺主的情形，但如果要接订製的case，还要思考每一季的主打，尤其是每次他出几组草稿我们就叫他几组，这种情形下再要他理单品，我们就未免太血汗。」

        「我看起来还好。」

        达这句话是自言自语，音量低得连亚莎也没听清楚，看到她疑惑的表情，他连忙补上一句「没事，我亲爱的大小姐，你不用担心那么多」。

        亚莎不理会达的反驳，偷偷看了正在画图的杉一眼，又转向达：「而且我看他今天好像很没神。」

        「怎么了？」

        「我自己可是完全不这么认为……」

        「原来是你插手的关係吗？」

        「什么意思？」

        亚莎拉拉达的衣袖，达顺势靠近她，听她的耳语：「维杉最近的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达听见这句话，眉下意识地又皱起来。

        达再将视线投向杉，看着他习惯地在其他人交谈时拿起铅笔在素描簿上涂鸦，他今天穿的是浅蓝色的衬衫，低下时，稍稍长长了的浅色发随着动作垂下来遮住半边脸，在他的颊边留下阴影，后颈也跟着暴在达的视线范围中。

        他当然晓得杉为什么「看起来很没神」，毕竟是他昨天晚上十一点去按杉的门铃，二话不说就将来开门的杉拉进起居间，将他压倒在他自己的长椅上。亚莎说她看到留在杉后颈的伤痕，其实也不是唯一一瘀血，达很记得自己杉的肩膀、锁骨、腰腹、侧时尝到的滋味，也记得近乎执拗地咬嚙杉的后颈和左，那两个位置原本就已经留有瘀血的痕跡，达从不忘记盖上新的，不让它有机会褪色。

        「你知，就算我骂他，他也不会听的。」

        但是杉完全没有抵抗。打从达宣告跟亚莎的婚事之后，杉只抵抗过一次，就是他带着亚莎的结婚礼服回国，被达抓到的那个早上。在那之后，只要杉在国内，达几乎夜夜拜访他的住，杉没有一次拒绝过。

        「嗯？是吗？」

        「致达。」

        亚莎扁扁嘴：「我才劝他说应该多跟你聊聊的，怎么你也不他？他又惹你生气了？」

        亚莎对达陡然间低了八度的音调略略皱眉：「我是他帮我试衣的时候，他帮我调整裙子，我从上面看到的。你也知？有没有劝过他多注意一点？」

        他也还记得昨晚杉的温比平常高一些，当他侵入杉深的时候，过耳边的息着不太寻常的热度。

        「是啦，你不觉得他脸色差得跟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