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函麒叹了口气：「您吗？」

        混！

        「喔，没数。」

        她又讲了一次，这次放慢了速度，顾昊英「喔」了一声，她不知为何福至心灵：「你喝酒了？」

        「嗯。」

        他握着她的双臂，许澄晓退了一步：「不，你不要靠近！」

        她不想离开。她又没有立场，连平常都不能问了，要是离开了，就更不能问了。

        「喔，刚回来。」

        「你找我？」

        气得想掛他电话，可许澄晓深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在家吗？」

        说一套，一套。喔，不对，连说都没有。

        然后又打去店里，店员说他今天不在。虽然知他事多，有时也有些外面的聚餐，可一时间找不到人，许澄晓有点情绪。

        许澄晓闭了闭眼，感觉有热意过眼角，她垂下了眼，叹了口气。

        男人的眼角有脆弱的不安：「可能是我太懦弱，一开始就怯于承认背叛，导致于最后只能越陷越深。」

        她问他：「你为什么妥协？」

        他最后还是笑了笑，无论是自嘲或者其他，可很有风度地跟她再见。许澄晓靠着背后的铁门，闭眼叹了口气。

        「她的名字，叫禎恬……」

        他说会。

        可倒也没拒绝她的好意，隔天他告诉她粽子很好吃，也没有不舒服，脸上掛着一个笑，眉眼弯弯，感觉像是收到了甚么特别的礼物一样。

        如果他跟那霍函麒一样呢？

        「不行吗？」男人垂眼的表情有些失落，「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明明就不是情人。

        许澄晓后知后觉的想，一直记得对方的笑容，好像也不是甚么正常的事。

        她掛了他电话。

        「喔，甚么？」

        她其实有点讨厌自己的佔有。

        「如果是我让你误会了，很抱歉。但我对您没有甚么感觉，我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所以，您的请求，我没办法接受。」

        端午快到了，她想包个粽子给他。虽然不是每年都会包粽子，但第一次知顾昊英胃不好也是因为粽子的关係。他因为消化不良，家里人从小就不让他吃，只有会偷偷让他吃几口。

        然而她的手臂被温住了，回过神来发现男人靠得有点近。

        顾昊英其实有些惊讶。

        所以他不会吃外买的。自己不会买，别人买的也不吃。

        结果还得被迫在这边听这些噁心的话。

        「拿粽子给你。」

        许澄晓有点气，「几杯而已，那是几杯？」

        「晓晓？」

        「不是胃不好吗？不能说不要？」

        对方的回话有点慢，动静听起来，似乎是坐了下来：「协会的人，请的，没办法，喝了一点。」

        许澄晓问他那长大了还会吗？

        她讨厌曖昧不明。

        只是后来总胀气，连都不给他吃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心里翻涌的情绪太过，女孩的眼角蓄了泪水，然而似乎因此给了男人鼓励。

        「真的，几杯而已。」

        打定了主意週末的时候，准备好了各种材料，忙了一整个早上，出炉的粽子有些是三角的，有些是方形的，很香，可打电话去，顾昊英没接。

        许澄晓听了他的话，不知怎地，就是掛在心里。所以上网查了一些资料，发现是的米的关係。所以找了一个方，包了几颗给他。

        明明就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

        「因为我觉得……你让我想起禎恬的美好与善良，我曾后悔错过了她，所以如果可以，我不想，再经歷一次，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给我个机会？」

        没有甚么时候，许澄晓如此的明确感受到对方的作跟令人不齿。用美好的话语，包装了一个糖衣，然而内里，却是腐朽而令人噁心的味。她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是在一开始就听从顾昊英的话，离这种渣男远一点？

        「甚么事？」

        她讨厌这种期待而怕的感觉。

        她想去找他。

        「唔……嗯。」

        「骗人。」

        「喝茫了？」

        他放开手的时候，许澄晓又退了一步。

        故深情。

        小情绪不停影响着她，想打电话去骂他一顿，又怕他吐，怕他不舒服，牵掛来来去去，担心与生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偏偏交织又合在一起，许澄晓趴在床上，「讨厌，混……」低低的咕噥声，随着她闭上眼，慢慢消散在空间之中。

        「嗯。」

        霍函麒讲了一个关于酒后乱、背叛、伤害、以及不得不分手的故事。他告诉她自己像是个混，伤害了自己爱的女孩，他告诉她有多后悔看到对方分手时的眼泪。

？」

        「只喝了一点……」

        她戳了戳自己的成品，有些委屈，为什么不是在交往，如果是的话，就能大方地要他告诉自己行程了。

        种种的情绪在她心中发酵，顾昊英回她电话的时候，说话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