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坦白不行。

        海遥惊愕看着药师两隻手上同样的胶，难说原介廷发现了但不说破，所以费工地一颗颗把胶取下装到另一牌的药罐。

        饭店旁边就是药局，她顿了顿顺便进门买维他命，拿出口袋中的小玻璃罐给药师。「我要买这个维他命。」

        「也不是他拜託我，是董事长指示的。」艾姐抚额，她也不想这样，尤其最近海遥跟原总復合，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原总上算计，但这可是董事长直接下的指令，她连那个厉医生长得是圆是扁都没看过，只是通过几次电话，每天把他快递送来的礼物偷偷放在海遥柜子里。

        「我不是说过我是豪门御用妇產科医生，不过不是你们董事长有小三，是我认识其中一个董事，透过关係请他签个线。」

        厉东继续滔滔不绝：「怀孕生小孩，你当上医院割盲吗？就算割盲等麻醉药退的过程中也要有人陪好吗！」

        「这牌的维他命没出胶款，长得也不是这样。」药师拿起黑红色胶仔细端详，他没见过这类的维他命，倒像是特殊功能的营养品。

        「就药罐上这牌。」

        药师看了看药瓶，再倒出里仅剩的两颗胶。「小姐，这是哪牌的维他命？」

        董事长也是帮兇之一，真是荒谬至极。「我感谢厉医生在专业上对我的协助，但我没有其他意思。」

        人家都拆封新產品了她不买行吗？手机未掛断，一直听着这边情形的厉东开口建议：「买了吧学妹，记得明天一起带孩子的爸过来。」

        「厉东？」艾姐认识他？

        海遥皱眉，那她吃的是什么？药师转在后药柜搜寻，拿出外包装印有怀孕剪影的纸盒，上还写着大大「妈咪」字样，药师好心拆封外盒拿出十颗一片装的胶片。「你看，长得一模一样，你有怀孕吗？」

        「这个不便宜喔小姐，一颗就要一百多块，你要买吗？」

        「这样小傢伙出生就知厉叔叔的存在，这是我送他的见面礼，往后每一年我都会送上生日礼物，总有一年迪士尼每个角色都集满，就可以开party了！」说得口沫横飞，他不在意她没回应，就是这高冷子让他多年后还是被迷得晕转向。

        她突然想到：「你认识董事长？」海遥拿起夹步出办公室，要到附近超商买午餐，她对于微波食品还是无法忘怀。

        讲厉医生，不喊他学长了？「要我断了对你的意思也行，把孩子的爸带来一起產检。」他也不是厚脸死缠烂打的人，只是看不惯她一人独当。

        「我刚刚才知是学长送的。」这两个礼拜她也去过產检，他倒是绝口不提掩饰得极好。

        「嗨学妹，提醒你明天的產检不要迟到了！一个番茄麵外带。」他的背景声音吵杂，正在诊所后面巷子买午餐。「还有，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正好始作俑者自投罗网来了，艾姐心怀感激开溜，海遥盯着手机萤幕心中五味杂陈，许久才接起电话。

        海遥叹气：「学长，你可以不用这么。」他的意图有多大，她的压力就有多大。

        「其实也不是送你，是送给小傢伙的。」

        「谁让你这样？」她不可能自己起意，一定是受人之託，海遥双手环已经板起脸孔，不料听到一个意外答案。「是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