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五。”

        车内一片死寂。

        秦格据唐瑾南发过来的信息，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司机说完后，赶着要下车，“我知的就这些了，别的我真不清楚。”

        程筱黎看向桌子上的手机，屏幕黑着，昨晚有好几个电话打过来，姜柠没有接，最后还关机了。

        秦格没有拦他，等他走后，打下车里的隔板，随口问了一句，“沈总，姜小姐在锦阳公寓有认识的人吗？”

        秦格忍痛付了钱。

        “你也知24小时之内无法报案，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万块钱，你告诉我那个女生去了哪里？”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她就一直坐着，话也不说，觉也不睡，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打电话叫唐瑾南查一下锦阳公寓附近的监控。”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我有事找你，麻烦你跟我来一趟。”秦格长相清秀，笑着的时候人畜无害，“放心，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是她朋友，现在和她联系不上，所以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

        程筱黎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下意识地关上门。

        “你用私人号打给他。”沈知珩紧皱的眉压着眼，加了一句，“他把我手机号拉黑了。”

        程筱黎寸步不离地守了姜柠一天，把刚刚热好的牛放在她面前。

        “谢谢。”姜柠了干裂的嘴，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甘甜的醇香绕在间，温热的从咙穿而下，冰凉的有了一丝温度。

        司机心动了，杵在原地上下打量着他，西装革履，看起来还斯文的，应该是个正经人，没有多想就跟着他上了车。

        “喝点牛，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别把自己饿坏了。”

        “……”

        秦格偷偷往后瞟了一眼，好像问错人了，看他那样子应该也不知。

        “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有位小姐坐了你的车，监控显示她坐到中途就下了车，她走的方向又是监控盲区，所以我想知她的目的地是哪里。”

        “这位先生，你挡着我的路了。”司机微胖，着气，有些吃力地提着两大袋水果。

        司机正在旁边的水果摊位上买东西，走到一半，被秦格拦了下来。

        司机小心翼翼地收好手机，“事情是这样的，那位女士一开始让我送到她到锦阳公寓，中途我接到我老婆意外受伤的消息，所以我就停了车，让她打下一辆车。”

        “沈总，我觉得还是你打更合适吧，唐先生不一定会接我的电话。”

        中途程筱黎想着劝姜柠回个电话给沈知珩，但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人应该就是他了，担心她情绪不稳定，便作罢。

        ――

        “一万啊……感觉不太好吧……”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我作为一个司机是有自己的职业德，不能随便跟别人透顾客的行踪。”

        真好，干了他想干又不敢干的事。

        “好，成交。”司机的豆豆眼笑眯成一条线，打开收款码，“你先付个款。”

        秦格背后发凉，隔着车板也能感觉到沈知珩阴沉的眼神，要是再跟司机扯嘴子，指不定被他盯出个窟窿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带她去散散步，门铃响了。

        “我怎么知你们是不是在骗我？而且联系不上就报警啊，找我干什么？”

咧咧地掐了电话。

        不用细想，大概也知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

        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红色纸币，到他的水果袋里，“跟我走一趟，这些钱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