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傲慢，没风度，那又怎么样?”

        “有啊，毕竟未来还要和贵公司合作，您作为我们的甲方，我理应关照一些。”

        姜柠拧眉咬牙，和他较劲，皙白的手背上突出的节骨和他的手掌不断摩。

        “你别脱衣服，穿着也能干。”

        姜柠站在一旁，找到电源插上插，拿着机子比划了一下，纠结是先衣服还是子。

        不等她有所反应，一只温的手扣住她的腕骨，往下扯，掌心猝不及防地按在冰凉的金属扣上，子倾倒在他上，沈知珩的鼻息悠悠地掠过她的睫，长长的眼睫不自控地颤了一下。

        男人没反对，解开两个扣子就停下，“开始吧。”

        我们?

        他的手裹住她的整个手背，微微收拢，引着她的手指往暗扣上去。

        “我还以为你并不想承认我们以前的关系。”他笑得很浅，“那好，你打算怎么烘干，是在这里找个房间把我的衣服子脱了还是跟我回去……”

        “为什么要解带?”

挡在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个礼貌的笑，“现在外面那么冷，您这样哒哒地走出去，恐怕会着凉，得不偿失。”

        “……”

        终于不是你和我了。

        “把带扣解开。”

        “快点，别磨磨蹭蹭。”

        “先衣服。”

        “也了。”

        沈知珩有些欣赏她这种讨价还价的底气，“烘一件衣服就能谈成一次合作，生意这么好?”

        两三分钟后，姜柠拿了一台风机，风机是餐厅住宿员工的，店员还很贴心地给他们找了一个小空包厢。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借个东西。”

        “你先松手。”

        男人的力气还是要大一点，她泛白的指尖被迫压在黏的单层

        他话里有暧昧，姜柠打断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想的竟是给他脱衣服子的画面，“我要是帮你烘干了，你和我们公司还有合作的机会吗?”

        她一口一个“您”听得他很不舒服，一下子拉开了两人的辈分，还有距离。

        “我们……以前的关系。”姜柠摊开来说反倒释然了一些，只不过他还在这演呢，于是又添了一句，“装傻没意思的。”

        姜柠盯着他的带，半晌没动静，若有所思，探出去的手又想缩回来。

        “就算是裁判也要比赛结束才能下定论吧，您提前离场，连我们公司的计划书数据表都不了解怎么就知不符合您的预期呢？”

        沈知珩一进包厢就脱了外套，懒散地靠在休闲区的沙发上，开始解衬衫纽扣。

        “谈判结果并不符合我的预期。”

        她只是随便客套一句，他还较真起来。

        “可以。”

        即使不想承认，沈家在这行业里的确是块香饽饽，为了公司的利益，她可以暂且把私人恩怨搁置，况且他在这跟她装不熟，不至于有太过分的举动。

        “哦。”

        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姜柠越说越有底气，“沈总名声在外，这样草草离场，是不是显得有些傲慢，多少有点失了风度。”

        “不怎么样，不过我也有理由怀疑您公私不分，带着偏见和私人恩怨。来之前，您应该是对我们公司了调查才会同意这次见面，所以在某一定程度上您对我们公司是认可的。至于为什么谈了一半又打着衣服了的幌子急着走，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理由？”

        “我着凉跟你有关系吗？”

        “我的意思是你最起码能回去，谈完再走。”

        “我并没有要和你们合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