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被选为神侍的少女实在看不下去，从队伍里出来走到季莹莹边：“你应该把手放在口，说，天神啊我以您的名义起誓，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就让我永生不能为您信徒，永远失去供奉您的资格。”

        从业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回答，离谱得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得耳朵不好使了。

        “厨房的杂事也由你负责。”普利特补充。

        “我该如何称呼你？”普利特低，问这个高才到他口的女孩。

        就……一口咬了上去。

        “贝米拉。”

        包吃包住，莫名其妙地就解决了生计问题。

        “那你便去负责救济贫民。”这种东西应该是常年挨饿的贫民需要的。

        那白光有种莫名的引力，季莹莹忍不住伸手去碰，她闻到了一郁的烤鸡味，是她现在最想吃的东西。

        “呃，一团散发着烤鸡香味的白光？”季莹莹不知其他人能看到什么，又怕随便编个东西出来会更加坐实自己是恶灵，干脆选择了实话实说。

        普利特等了一会，见天神没有降下任何惩罚，也就暂时相信了季莹莹说的话。

        可以走，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托起了，季莹莹继续往钱走，雾气从郁得能挡住她的视线逐渐变得稀薄。

        与此同时，从沉睡中醒来的天神看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奇怪齿痕陷入了沉思。

        她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的时候那团白光还在继续变幻，季莹莹是被普利特强制唤醒的。

        烤鸡……

        季莹莹跟在领她去房间的女神侍后面，脸上的喜色压都压不住。

        季莹莹现学现卖，一两句话被她说得磕磕绊绊。

        消散的雾气中缓缓出现一团白光。

        普利特神侍肉眼可见地沉默了。

        普利特神侍也这么认为，他几乎对季莹莹的回答不抱任何希望。

        是一团算得上柔的东西，季莹莹磨了磨牙，说不上是什么口感，但绝对不是她想吃的烤鸡。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乞丐样的女孩不会咒语，咒语是与天神交的语言。

        “向天神起誓，你没有说谎。”普利特神侍全靠职业守憋出了这句话。

        她甚至连起誓的手势也不会，普利特就看着这个女孩伸出了四手指，脸朝房说了句：“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好的，贝米拉。”因为季莹莹低着，普利特神侍只能看到她脏兮兮的发，代表邪恶的黑发在这颗脑袋上打着结，“你看到了什么。”

        周围的人都在看她，普利特神侍刚才已经按照他们感应到的景象安排好了他们的职务，只有季莹莹迟迟没有醒过来。

        好歹是说完了。

        季莹莹松了口，看着面前的白光开始发生变化，白光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逐渐变大，大得吞噬了白光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