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结婚想得一样清楚吗？”神江气得呛了一句，眼睛燃烧着被背叛的火焰，像要把他瞪穿，想要看到哪怕是一点的、不同寻常的反应。可惜，那一动不动的背影没告诉她什么。

        自己是在梦吗？

江摇着，茸茸的发丝蹭着他的耳朵。

        尝试已经了，南墙也撞了，神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同意了离婚。

        永远什么的，我应该没说过，他想。“对不起。没有我遥会更幸福。”

        “神？”神江

        提到那个人的名字，神江暂时放下对生人的防备，点了点。

        一个形和自己差不多，穿着米色长风衣，鼻梁上架着圆眼镜，打扮得像探案迷的人热情地跑了过来，刚见面就握住了自己的双手，像是寄托重任般摇了又摇。

        “你好你好！”

        “对不起。”虽然很抱歉，但他还是得说。

        “等一下！”神江急忙叫住要走的人，可是我想象的幸福里都有你在。有意的挑衅像打在棉花上，对方完全吵不起来，越是这样安和，神江心就越痛，原来自己已经这样不被在意了。“......你真的有这么喜欢她吗？真的想好要离婚吗？”

        神江从震惊中找回神，向周围望去。这是一个美式复古装修的房间，自己从来没见过。木、塑料、人造纤维，所有东西的质感都很真实，但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

        “我来呢，就是因为他。那臭小子太滥情了，太让人疼了，他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不少事！”

        “对不起，遥。”单总是更好的选项。

        神江想了又想，终于明白：这里的一切，都太过崭新，没有一丝一毫的损耗，完美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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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歉疚的歉像美丽的塑胶袋，不像恶言恶语，直接往肉上扎，它牢牢套在上，让人窒息、憋闷，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李鸣柳是铁了心要离婚的，动作也很迅速。

        神江哭得肌肉失力，但还是死死地攥着手腕，扣着李鸣柳的上，她忽然绝望想到，这大概就是他最后的温柔了吧，这样好的拥抱，不会再属于自己了......

        即使有过心理准备，神江还是被这样简短而简洁的话噎了一下。

        神江还听得云里雾里，那人又接着说：“你认识李鸣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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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蜷在充满回忆而空旷的床上，神江睡得并不踏实。

        “最喜欢小遥了、我爱你、我永远都会爱着你的......你不是这样说过吗？”

        “请问，你是什么人？”神江开口打断，这个人真的太奇怪了，一会儿神神叨叨，一会儿又扯到李鸣柳。

        当人退无可退，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咳咳，”那人清了清嗓子，比出八放在下巴下面，“我可不是人，你可以叫我神，当然了，直接叫我尔也是可以的。”

        “对。”

        神江坐在沙发上，对着远去的背影幽幽怨怨地说，看着那人顿住脚步，转过，出侧脸，视线望着地下。

        “是，也不是，”眼前的陌生人像是听见了神江的心声，“我确实是在你的梦里和你见面，但我要告诉你的可都是真的哦！”

        在那一纸轻飘飘的离婚申报书上，她镇定且潇洒地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这是她最后的高傲和面。

        神江看着他在房子里一点点转着，应该是在确认自己的物品，之后好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