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

        库珀还没抬眼，肩膀突然剧痛，令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把长刃贯穿衣橱，狠狠把她钉在了墙上。眼前雪白的纸门已经被迸出的血染成红色。

        冲田慢条斯理拢好子，套出帕子拭着手，踱步到衣橱前面，看着纸面大片大片渗出的血，嘴角上扬，“阿勒，似乎有只老鼠呢~”

        肩膀被刀刺穿，因为异物迟迟不能愈合。库珀眼角沁着泪，张口想告诉冲田是自己人，可大量的鲜血，冲上咙，呛得她说不出话。

        冲田眯着眼睛，盯着刀尾的震动，手握上冰冷的刀柄，反手扭动，把刀又搅进更深，“谁派你来的？”

        伤口被撕得更大，血和泪混在一起，疼痛和恐惧裹持着黑暗袭来，库珀不过气，好在咽下几口自己的血，能发出轻轻的气声了，“好痛...拜托不要...不要再...呜...呜.......”

        “怎么...”

        冲田眉紧蹙，是熟悉的声音。表情还在怀疑但手上的动作更快，抽出刀掷向后，一把拉开门。可刀被猛地抽出，让伤口撕裂更甚。库珀捂着肩，抬着泪眼看向冲田。散落的发丝贴着她的脸，混着泪，糊成一片。

        冲田此刻表情阴得吓人，眼里散发出的侵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抬手摸着库珀的脸，撩起透的发丝，别在她耳后。

        “你为什么在这？”

        “我..我在查一个天人...从隔酒店翻过来的，我也不知，呜呜...这是新选组…对不起...我，我见有人过来...想躲一下...呜...”

        库珀断断续续抽泣，让冲田听了个大概。他心里放松，面上表情却不变，蹲在库珀面前，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轻轻戳了戳伤口。边缘虽然在恢复愈合，但很缓慢。眼见手上沾着血，冲田鬼使神差竟然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下。天人的血，和我们也是一样的呢。

        库珀吓急了，顾不上疼痛一脸惊恐看着冲田，努力后倾，什么嗜血小羊啊！变态是吧！！！

        冲田不满眼前人想要逃开的举动，往前压，几乎快凑到库珀脸上，“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啊，那个…我没有…就看了一小会…不对，我真的什么没看到…”库珀窘迫极了，努力抬，想看着冲田的脸，装作堂堂正正发言。因为背光，冲田的表情是模糊的，只有呼打在脸上，库珀感觉自己快被那片黑暗吞进去了。

        “你是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看冲田不回答，库珀按着肩膀准备爬起来，短时间失血过多，也昏沉沉的。她伸手勾着冲田的手，想让冲田扶她一把。

        这时伤口已经没有血的迹象。冲田拍开库珀的手，顺着领口撕开衣襟。只见一条淡粉色的沟壑在雪白的肩上蠕动，肉芽翻着进行修复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