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应她一般，傅喻摆手，一张灵草织成的莎纸呈现在白月光面前。望着上面一清晰的侣条约，白月光沉默了。

        感应出一目光，白月光微微抬，对上一双清澈的红色眼瞳。此时傅喻涨红了脸，羞恼委屈地望着她，却没有出什么阻止的行为。

        情不自禁地摸上来，柔舒适茸茸的感，白月光又多了几把，连搓带。觉得还不够，白月光把脸贴上去蹭了蹭，的。

        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猥亵小美男的猥琐大妈。

        ……

        寻常修士结契侣，若单方毁约，不说境界会大幅度掉落，境界越高者，甚至还有命之忧，因此若不是考虑周到，一般人不会轻易结契。

        感受到手心再次传来茸茸的感，白月光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之后有机会正大光明地吃豆腐了。

        可她白月光岂算是一般人？就算收到毁契反噬，自己的也会很快调整回来，至于境界……掉了再升便是。

        白月光心底嗤笑。这小兔子怕是连侣是什么都不知，口确认算什么侣？

        白月光进时，本以为那白兔子又会闹。却见小公子正闭着红眸，窝在豪华大窝里，眉心微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长耳与尾巴都显现出来。

        想起他似乎喜欢她喂他灵泉，便拿了一壶出来。见到熟悉的东西，傅喻果然抬起，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品质极佳的晶玉。

        白月光好奇:"你不吃醋？"一周目有个佛子还因为嫉妒，杀了她的人，入魔关了她上百年。若不是同她双修功被破，掉了境界，被正联盟联合斩杀，她丝毫不怀疑他还能继续关下去。

        白月光：……

        还有17点元阳呢。

        见白月光迟迟不回答，傅喻眼角一红，不消一会，眼里就蓄满了水，大有向下落的趋势。

        无怪常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许是已然习惯了。

        白月光是真的不知该怎么了。

        只是想起那时傅喻的眼神，白月光莫名觉得这次没办法糊弄过去。

        白月光住一口，扳住他的脸灌入。傅喻眼睛微微眯起，结上下动，嘴角漏出几缕灵泉，看起来有些淫靡。他双手撑在床绪上，尾巴继续一扫一扫着。

        未化形时藏在肚子下面看不出来，那尾巴居然有这么长？

        ――至我最疼爱的孩子:

        ……祖宗，我错了!

        傅喻这才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鼻尖蹭了蹭她的脸，显然满意这个答案。

        整理清楚后，白月光随手化出一支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感受到灵符最深的灵气被抽出一，环绕在自己签下的名字上，入进来。傅喻紧接着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哪来的这种东西？

        双分离，带着一缕银丝。傅喻了，微微张口，能说话了。

        青年苦笑:"微水只是剑灵，心皆归属主人，哪有资格同主人置气？主人想要的，微水会尽自己所能帮主人得到。"

        白月光走近，指尖轻轻化开他眉心的褶皱。感受到什么，傅喻安定下来，呼平稳了许多。白月光好奇地摸摸他的长耳，又把目光放在他的尾巴上。

        父亲要先睡了。

        白月光沉默了。自己随口一句，这小兔子还当真了？

        "是侣，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白月光有些PTSD了，总感觉他又要开始哭。她松开手，慢慢举在，表情木然，示意自己不会再动手动脚。

        放在之前，这小兔子铁定又要哭了。只是傅喻此时高兴，想不起来委屈，又跟了过来，鼻尖蹭蹭她的侧脸。

        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白月光子都悔青了。

        白月光轻吻他的额，微水化作一丝剑气，消失在剑中。白月光御起本命剑，向山下赶去。

        信封内的纸张保好，出山之前，带上它。若是有人对你行不轨，让她签这个。喜欢你的会签，虚情假意则会自己离开。

        傅喻记忆中，一封带血的信件被撕开。

        ……

        傅喻双手捧过莎纸，十分喜爱珍惜的样子。反反复复看了好久，才将它收入灵府。

        "你……我……侣。"傅喻红瞳微亮，眼神急切，像是极度想要确认什么。

        傅喻却反而低下看不见表情，被松开的尾巴一左一右扫着，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糊弄一下就能过去的事情，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虽能毁约，境界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岂能说丢就丢？

        此时，傅喻认真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微小的表情。

        最后一笔落下，金光骤现，白月光知契约已成，无法反悔。

都应当是有所感知的。

        白月光还在后悔。一条茸茸的尾巴蹭过来，贴了贴她的手。白月光面无表情地胡乱抓了几下，走向另一边。